潘垚算是瞧出来了,生发膏的市场广阔着呢。 到时,她做供货商,顾菟做经销商,她俩强强联手,一起将生意做大做强。 顾菟豪情万丈:“好,做大做强!” 玉镜府君:…… 难怪小姑娘和这小蟾蜍是好朋友。 原来是志趣相投。 …… 香江太平山,徐家别墅。 神龛中香火燃尽,与此同时,六盏点燃的蜡烛燃完最后一点烛油,随着一声虎啸声来,本就奄奄一息的灯烛瞬间熄灭。 此处不见灯火,只见青烟袅袅。 徐常德动作小心,将虎口处衔着的血魄丹摘下。 六条人命,最后凝聚成两粒蚕豆大小的血魄丹,红得鲜艳,红得耀眼,看过去隐隐有血色光华在其中流转。 徐常德不敢多瞧,两粒血魄丹放在青瓷碟中,又斟了一杯温水,这才走到徐衍那一屋,抬手敲了三敲,躬身道。 “老爷,丹药已成。” “进来吧。” 过了一会儿,才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年迈的声音,带着疲惫,带着倦意,暮气沉沉。 徐常德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推门而入。 屋子里,徐衍坐在床边,拐杖还搁在一旁,瞧到徐常德进来,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,面有倦色。 显然,老祖宗这是刚刚睡醒。 徐常德有些惶恐,就怕老爷子刚醒,脾气不好。 好在,今儿有血魄丹,徐衍的心情好上许多,也没了那刚起床的坏脾气。 “拿来吧。”他伸出手。 徐常德将药搁在他手心上。 徐衍也没看,直接便往嘴里送。 这血魄丹,徐衍没有吃过千回,也吃过百回了,熟门熟路,一开始,他还会心中怅然,为何他要走上这样一条路,当真是天不予他。 而如今,习以为常后,心中无波亦无动。 神龛中的香炉都被烟熏得发黑。 长生路上,总归是有舍才有得。 温水送服,徐衍挥了挥手,正要示意徐常德退下。 血魄丹中的血气朝那干涸老迈的皮肉和血管中送去,徐衍那张松垮的老人脸上有了血色,犹如枯树逢春一般,他忍不住喟叹了一声。 真是舒坦啊。 这种有力又年轻的感觉,着实令人沉迷。 “对了,不要忘了照顾好阿飞他们的父母妻儿,给她们送一笔钱财去。” “另外,杂志和报社联系好,透露他们点消息,几个人命就死在警署里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幕?” “不用我多说吧,新闻嘛,怎么耸人听闻怎么来,大家伙儿爱看。” 徐衍笑了笑,“必不能让阿飞他们白白牺牲。” 徐常德:“是。” 徐衍又交代徐常德,让他以自己的名义捐一笔钱,不拘是铺路修桥,抑或是帮扶福利院,都行。 具体操作,让徐常德自己瞧着办。 这也是老惯例了,造了孽,再积一些阴德,到时一缕善魂投胎,也不会遭太大的罪。 钱这东西,它真是好东西!只要洒洒财,铺路修桥,阴德自然来。 这样一想,徐衍又有些可惜那逃掉的金蟾。 “再有它的消息,第一时间汇报给我。” 徐常德应下。 血魄丹在徐衍体内缓缓放出血气,突然,原先还一脸舒畅的徐衍脸色大变,他抓着心口处,一脸的痛苦。 “啪!”床头上的碗碟和托盘被扫到地上,青瓷碗裂成数片,碎片四溅。 听到动静,徐常德急忙回来,搀住跌在地上的徐衍。 “老爷,这是怎么了?” 徐衍没有说话。 此时,他全身好像有上万上亿只虫在爬一般,它们在他的血脉中,在他的皮肉下。 不,不是像,是真的有上万上亿的虫。 徐常德看着徐衍的手,一脸骇然。 只见那满是老人灰斑的手,原先虽然褶皱起,却是平整的,这会儿,上头有凸起之物,乱飞乱窜,就像是皮肉下头有什么在拱动一般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