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就要朝你脖子处咬来,这是大病之兆。” “而且,瞧这病晦模样,这病定然来得又凶又急,还不容易发现。” 钱小尘点头,医院也这么说,还意外他能去医院做检查,连连庆幸,说是还好发现得早。 潘垚:“这会儿,你这病晦似蛇,有游走的趋势。” “哦?”于大仙一下来了兴致,“土土,让我瞧瞧。” 见于大仙感兴趣,潘垚指尖氤氲一道灵炁,灵光一闪,落入老仙儿的眼睛处。 瞬间门,于大仙眼清目明。 见周建章也一脸担心着急,问了问后,潘垚也落了道灵炁在周建章眼睛处。 这一瞧,周建章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。 吓人,实在吓人。 钱小尘脖子处是有一圈灰雾,粘稠晦涩,瞧着当真是像蛇! 这会儿,它也像蛇一样往外游,一点点脱离地钱小尘的脖子处。 钱小尘摸着自己的脖子,瞧着周建章的神情,自己也有些腿软,声音都忍不住地发虚。 “周,周哥,真有东西啊?” “真有。”饶是大江大浪里走过来,周建章瞧着钱小尘都有些怕,这会儿,他就像揣了一条蛇,往脖子上挂一样。 “就像小大仙说的那样,冷蛇缠颈,不不,这会儿快游走了。” 只见那灰炁像蛇一样,这会儿,它一点点游开钱小尘的脖子,一半在他脖子处,一般悬浮于半空,那端口处探来探去,似在寻下一个缠颈的地方。 下一刻,灰炁好像寻到了地儿。 只见它尾巴一点扫了扫钱小尘的脖子,其余全部消弭于虚空之处,只眨眼的功夫,潘垚三人便见不到这病晦了。 “它,它,它去哪儿了?”周建章惊得不轻,声音都打磕绊了。 周建章忍不住还朝自己的脖子处瞧了瞧,暗暗庆幸。 还好还好,没有挂在自己脖子上。 潘垚和于大仙心里都有了猜想。 “它应该是去捡钱那人的身上了。” 潘垚想起为何金成找二魄时,瞅着那变成洋画儿的纸元宝,于大仙还说过,路边的钱不能捡。 一些钱,捡了便要挡灾。 于大仙摇了摇蒲扇,“不错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看来,你这钱丢了,病灾也丢了。” 潘垚看着钱小尘的脖子处,那儿只有病晦走之前甩的尾巴,留下些许灰雾,分量不多。 “小钱叔,你再去医院看看,估计吃吃药便能好了,不用再动刀子。” 钱小尘和周建章面面相觑,一时间门,还不知道该说啥了。 …… 病晦游走,于钱小尘而言自然是好事,只吃药治疗,钱自然就少花,他勤快些卖鱼就有了。 丢的那钱,就算作是做了手术,而且还不痛,人也不受罪。 周爱红烧了鱼,桌上摆着红烧肉、炒茄子,炒毛豆,拍黄瓜,炸得香酥又洒了盐的花生,以及夏日每日必不可少的丝瓜汤,这几盘菜,招待起客人来,倒是也不寒酸。 “小钱就别喝酒了。” 潘三金给于大仙斟了酒,也往周建章杯子里倒了三白酒,到了钱小尘那儿,那是不敢倒了。 “对对,不能喝。”周建章心有余悸,“等下那病晦又游回来了。” 竟然和蛇一样会游,当真是吓人得紧。 钱小尘也不敢贪杯。 “叔,没事,咱们喝这个。”潘垚往钱小尘的杯子里斟了一杯,红红的,那是大西瓜的汁水。 刚才,潘垚还是没忍住,抱了井里的西瓜上来,捣鼓成西瓜汁。 这会儿自己一杯,妈妈一杯,喝不得酒的小钱哥也来一杯。 潘垚抿了一口西瓜汁,眼睛都眯起来了。 西瓜汁沁凉沁凉,又带着一股清甜,夏日里吃上一盏,就连夏风都是温柔的。 见钱小尘有些心不在焉模样,潘垚搁下杯盏,眉头微蹙。 “怎么了?小钱叔你不喜欢喝吗?” “不是不是。”钱小尘吞吐了下,还是道,“我就是觉得对不住那替我挡灾的人,好吧,知道自己不用大病,我又心里欢喜……贼欢喜。” 不用生大病多好啊,身体舒服,手脚利索,全身都是劲儿,家里人也不用跟着担心,还能去河里捞鱼,去市场卖鱼货,可是占好大的便宜。 钱小尘别别扭扭模样,最后一耷拉脑袋,双肩垂下,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。 嗐,瞧他这矫情劲!忒虚伪!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