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瞪圆了吓人!”于大仙唠叨。 这时,院子外头的木门有动静传来,伴随着开门声,还有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。 “哟,都在吃饭呢,我这是来得巧了啊。” 陈头头摘了雷锋帽,露出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,眼睛四处扫了一圈,没瞧到潘垚的身影。 “小大仙呢?在屋里写作业?” “哪呢,出门去了。”潘三金起身,去碗柜里拿了一副新的碗筷杯子,给陈头头倒了杯三杯酒。 “尝尝,喝了暖和。” 陈头头也不客气,喝了一杯后,眼睛一亮,赞了几句酒好,拿着筷子夹了菜就吃,到后来索性装了一碗饭,就在潘家吃起了饭。 “今儿怎么来了?”潘三金问。 “没事我就不能来啊。”陈头头瞪了一眼。 “能能能,”潘三金一副受不住的模样。 他又往陈头头的杯盏中斟了一杯酒,还给满上,当做自己失言的赔罪。 于大仙在一旁瞧得心都酸了。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空杯,摇着头,又给自己夹了一块卤肉和花生米。 罢罢,聊胜于无吧,就当自己配酒了。 …… 待知道潘垚去市里摆摊,卖的是自己做的洗发膏和洗发香皂,陈头头好奇,道。 “生发效果当真好?” “还还用说!”潘三金护闺女儿,容不得别人有一丁半点的怀疑。 就是随口的一句反问也不成。 当下,他就将自己的发往后薅了薅,凑近陈头头,让他仔细认真地瞧。 “你看我,有没有哪里不一样?” “别别,我瞧的清楚,别挨这么近。”陈头头梗着脖子往后仰了仰,视线落在潘三金的脸上,迟疑了下。 “胖了?还是额头上又爬皱纹了?” “就没一句好话!”潘三金脸一下就黑了。 “队长,不是我说你,你这眼神真不好使,头发,我是给你瞧我的头发!” 潘三金放下薅起的发,甩了甩脑袋,一瞬间,头发撑起,瞬间蓬松。 陈头头这才留意到了,潘三金的头发确实丰茂了,只是他头发原先便挺多,这才不打眼。 不单单丰茂,这头发还乌黑乌黑的,瞧过去便是生机勃勃模样。 陈头头:“哎,还真的是,人瞧着都年轻精神了。” “那是!”潘三金自豪。 “喏,我就是用了盘盘做的洗发膏,你回去的时候带两个回去,我瞧你这头发也有点稀,啧,丑!” “队长,可别说什么男人不打紧,你是咱们芭蕉村的大队长,走出去是咱们村子的颜面,回头大家叫不出你的名字,指着手想老半天,说啥啥啥,就那头头上没头发的队长,啧……” 潘三金一副我真不忍心瞧你这样的表情。 于大仙又夹了粒花生米,嚼了嚼。 三金哪里是改了小气的性子啊,他分明是多了个毒舌的性子! 陈头头:…… 陈头头一下便去摸自己的头。 人到中年,最痛的便是这发,年轻时候,谁也没在意它,甚至还嫌洗发麻烦费水,还得捣皂角,就一麻烦事! 要不是为了好看,能直接刮个杨梅头。 都得到了失去了它,才知道它的宝贝。 陈头头心痛难抑,这发,它就是他们逝去的青春吶。 听到潘三金操心潘垚,说小姑娘又要制作洗发膏,又要做香皂,末了还得去市里的夜市摆摊儿,大冷的天,他一个老父亲听着呼呼风声,饭都要吃得不香了。 陈头头眼睛一亮,心里有了思索。 “三金啊,你说,咱们村子里要是办个香皂厂,这事怎么样,有没有搞头?” “啊?”潘三金愣了愣。 不单单潘三金愣住了,就连于大仙都将视线看向了陈头头。 陈头头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。 现在经济开放,讲究的是先富带动后富,各地因地制宜,发展经济,有的人会木工,就做了家具厂,专门做桌椅沙发床榻,赚到了钱,带着亲朋好友也做了家具。 也有做竹艺铁艺,出口到国外,赚的是外汇,带得一整个村子都做竹艺和铁艺的加工作坊,靠着大公司出口,村民在加工坊里上班,也多了条生计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