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瞧着台上,想看这美人头的戏法是如何变的。 潘垚也瞧着台上。 她的视线落在这叫赤练的女子身上,眼里有好奇。 赤练……嗅着这妖炁,有些像是蛇妖。 是赤链蛇吗? 唔,赤链蛇的蛇身是红黑交错,倒是有些映衬这一身的黑红衣裳。 赤练和蔷薇不知道台下有小姑娘将她们的真身都瞧出来了,这会儿,赤练转过头,对上蔷薇的视线,微微点了点头,示意可以开始了。 蔷薇脸上笑吟吟,心里却嘟了嘟嘴。 小蛇啥都好,就这张脸太冷了。 罢罢,上班积极就好。 想到这里,蔷薇趁着去拿道具的时候,还瞪了瞪笼子里的大老虎一眼。 大老虎:…… 它怎么了? 它不是怕吓到客人,乖乖进笼子了么! 想到自己又进了笼子里,大老虎还抬起前肢捂住虎脸,心中悲愤。 它可太讨厌上班了! 要是让以前山头上的小弟瞧到了,它老脸都要丢没了! 难怪以前住山下茅草屋的穷酸书生,勒紧裤腰带,喝着不见米粒的稀粥,不肯从了老地主家那胖闺女儿时,每次喝粥,都得花着眼睛,嘴巴抖抖索索,给自己鼓劲儿,“不为五斗米折腰,不为五斗米折腰……” 敢情,这五斗米真的能折腰啊。 穷酸书生没抗住,它雷虎,堂堂一山头大妖,它也没能抗住! 铁笼子里,大虎妖冷着一双无情兽瞳,心酸顿起。 …… 美女头确实是个颇为惊悚的戏法,只见那马戏团团长蔷手中拿着一块布,布遮住了赤练的身子,只露出一颗脑袋,这颗脑袋格外的灵活,它就在布的边缘,随着布的晃动,滚过去,滚过来…… 拎布的蔷薇做出浮夸的惊诧表情,时不时的还移动脚步,那头就好似黏在布的边缘上一样,跟着她一起移动。 好多小朋友都捂住了眼睛,偏偏又爱瞧,露出个指缝偷偷去瞧,嘴里哇哇哇地叫个不停。 “好吓人好吓人!” “妈妈,妈妈,我要学,好厉害好厉害!这个阿姨好厉害!” 学学学!又要学! 抓着根蔷薇花枝,做妈妈的都无语了。 她叹了口气,“儿啊,乖,咱先把数学和语文先学好,其他的先不急,贪多嚼不烂。” “哼,妈妈扫兴!” 声音挺大声,潘垚都瞧了过去,是一对母子,妈妈还很年轻,约莫二十八九年纪,带着黄色的发箍,宽松毛衣搭一条格子厚呢子裙,温婉又有气质。 小男孩和自己差不多大,浓眉大眼,喝彩时除了拍掌还跳起来挥拳舞手,活泼模样,比其他孩子的胆子都大,大家喊着吓人,他还能哈哈笑得厉害,只一个人便闹腾出了三百只鸭子的热闹。 瞧着戏法,周爱红也稀奇了。 “真是神奇了哎,这脑袋真是灵活,说是摘了头下来,在上头滚着,我都能信。” 才说完这话,她自己先僵住了身子。 偏偏潘三金还没察觉,他眼睛盯着台上那美人头的戏法,一边还附和,道。 “是啊是啊,忒灵活了,确实是像摘了脑袋下来……乖乖,今儿这票买得值了!” 他赶紧去翻自己的相机,想要拍一拍照片留念,相机里一瞧,台上光线暗了些,拍了估计也是糊了。 潘三金一脸可惜的收了相机。 科达胶卷可不便宜,张张都得花在刀刃上,不能糊了。 “盘盘,等一会儿散场了,你去台上寻她们合影,爸爸给你拍照。”他悄声,“记得给自己添点光。” 潘垚:…… 这算是自带补光吗? “好。” 周爱红没有心思听潘三金嘀咕相机拍照的事,这会儿,她一双眼睛都盯着台上。 越看,心里越是瘆得慌! 刚才还觉得这叫赤练的女同志漂亮,眼睛好看,脸蛋好看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