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的,上头的颜色却好像黯淡了些。 潘垚解释道。 “精气都被吃了,别瞧外头还好看,里头没半分滋味,你记得咱们前几天学的成语吧,味同嚼蜡,你要咬一口,就知道这成语是啥意思了。” “不不,”江宝珠将头摇成拨浪鼓,“我不吃。” 不敢吃—— 江宝珠跟在潘垚身边,还摇着她的手,“土土,我奶奶也供奉啊,供奉了后,我们还要吃,那为什么家里的菜不会味同嚼蜡?” “笨,”潘垚一拍江宝珠脑袋瓜,乐得杏眼眯起,“这都想不明白,那是你家祖宗怜惜你们,舍不得多吃,特意给你们留了些呗。” 一道菜夹两筷子,精气自然还有。 江宝珠窒了窒。 她想了想,觉得潘垚这话还真有道理。 她奶奶爷爷就这样,可爱给自己留好吃的了。 这么说来,祖宗还怪好的,死了都疼家里人! …… 马路牙子对面摆了个茶水摊,就一张桌子,一长嘴大肚的铝皮茶壶,一个自己用油桶改造的煤炉灶,三五块的茶碗。 就这样几个简陋的家什,支起了个小摊,给路过的人卖碗茶水。 摊主是一位齐肩发的妇人,带着个小姑娘在身边。 可以看出她颇为爱干净,桌子擦得锃亮,茶壶没有茶垢,忙碌起来时,能瞧到衣袖袖脚被洗得单薄,有细细的毛边。 “两小姑娘真能吃,打眼一看,瓶瓶罐罐没有八个,也有六个。” 妇人拿布擦了擦桌子,瞧了一眼潘垚一行人离开的背影,笑着和身边的闺女儿闲聊。 只见小姑娘生得颇好,巴掌大的小脸,鼻子挺俏,嘴巴小小,唇色浅浅,唯一让人遗憾的是,那双荔枝形的大眼睛灰蒙蒙的,眼睛里头没有光泽。 这样漂亮的小丫头有这样一双眼睛……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,这小姑娘瞧不到东西。 正因为闺女瞧不到,摆茶的妇人习惯了将生活中见到的东西说给闺女儿听。 絮絮叨叨,仔仔细细。 “和咱们小萤不一样,你呀,要和小姐姐学习,别只吃一点点东西就喊饱,小鸟胃!妈妈瞅着都着急。” “两个小姐姐?”被喊做小萤的小姑娘一直很安静,听到这儿,她抬起了头。 闺女儿应人,妇人心里高兴,谈兴更浓。 “是呀,就两个小姑娘,刚就坐咱们对头的马路牙子边,吃一口猫耳朵,再喝一口豆奶,开心着呢……这会儿人走了,小萤要是喜欢,下次再瞧到了,妈妈请她们喝茶,小萤也和她们交朋友呀。” “两个……”小萤困惑地绞了绞手。 她觉得那儿热闹着呢。 除了两小姐姐,影影绰绰的,好像还有好些人。 明明不止两个呀。 …… 吃饱喝足,见宝珠和阿添他们都好奇,潘垚索性也不用甲马符,反而往花了两毛四的钱,坐了电车去码头边,一行人看了城里的高楼,这才用甲马符回了六里镇。 到六里镇时,经过一通耍,时间都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,这时候再进山,今晚就得住在山里了。 潘垚是不介意在山里过夜,就怕宝珠不成。 江宝珠很是心动,又怕奶奶念叨她。 再说了,她也想自己的小表弟了。 “贼粘人,睡觉的时候要是没瞧到我,手手脚脚一直踢,嘴巴瘪瘪,身子一抽一抽的,瞧过去就是委屈巴巴模样。” 江宝珠摊了摊手,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。 “算了,今天去市里玩也很开心。” “是是,家里没了你就不成!”潘垚好笑,“那…咱们下个礼拜再去山里吧。” 潘垚抬头看了看天光。 只见天空蓝蓝,在天边有一大片的鱼鳞云,云块薄薄像方块,由远及近地铺来,光透过云片的缝隙落下,旖旎又明媚。 天上鱼鳞云,地上雨淋淋。 转过头,潘垚便对江宝珠笑道,“空气里有水炁的味道,这两日会下雨,等到周日时候,天光晴朗,咱们再去山里,肯定有许多蘑菇采。” 春雨是上天对山林的赠与,雨水过后,山里到处可见蘑菇和木耳,就连空气都更加的清新。 听潘垚一说,江宝珠整个就期待住了。 小江老师要是瞧了,保准点她脑袋,恨铁不成钢。 还没周一呢,就想着下周周日的放假了!出息!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