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,把说大话的自己抽醒。 “这不,我就花了六百块钱,从他那儿拿下了那件皮衣。” 李耀祖点头,表示是这样。 徐正民一拍大腿,愁眉耷脸,“我醒了就后悔了。” 潘垚瞧瞧左边这个,又瞧瞧右边那个,“那怎么不说呢?耀祖叔我知道,肯定不会介意的。” 李耀祖一脸感动,“还是小大仙懂我。” 转过头,他就冲徐正民嚷嚷道,“你早说啊,我又不强卖你,不要我就留着,逢年过节时候穿一穿,也不算浪费。” 徐正民瞪眼,也冲李耀祖喷口水。 “说啥!说啥!我不要脸啊!” 转过头,他降低了声音,又对潘垚解释道。 “丫头,你不知道,伯伯是男人,男人说话,那是一口唾沫一口钉,都说好了要买了,价格也谈得好好的,怎么能下了酒桌就变卦?这不是成了没酒品么!” 酒品等于人品,他可不能做这没品的人! 潘垚:…… 好吧,要了面子就得受罪,这也是应该的。 “继续,伯伯您继续说。” 徐正民一抹脸,又唉声叹气了,“六百块呢,不是小数目……回去我就给我媳妇挠破了脸,喏喏,疤还在这儿呢。” 潘垚凑近一瞧,嗬,是挺长的几条,这会儿都结血痂了,可见伯娘当初的气愤。 不过也难怪,六百块钱呢,这时候能买老多东西呢。 …… 一开始,回家拿了钱,抱了皮衣回家,徐正民也很是忐忑不安了老半天,待媳妇皱着眉瞪着眼,从屋里拎出衣服,喝问,“这是哪儿来的?啊!我问你这是哪里来的!” 一声高过一声。 ……他又光棍了。 钱花都花了,东西也拎回家了,又能怎地? “我买的,不贵,六百块。” 李耀祖买了一身大价钱的皮衣,不用忙会鸡寮生意的时候,都得抽空穿一穿这皮衣,油门一转,摩托车牛逼轰轰地奔驰过乡下小道,要多威风有多威风,白鹭湾谁不知道他那一身衣裳贵得很。 冷不丁瞅着同款,虽然听到是六百块,徐正民的媳妇拎着衣裳都手都在抖,心里拔凉拔凉的。 六百块…还不贵?那怎样算是贵? “天杀的,我宰了你个徐正民!” …… 芭蕉村,小庙。 徐正民神情颇为悻悻,“这不,我挨了打,心里也气得不行。” “又不是三千多,只要六百块钱,买不了吃亏买不着上当,拎了件九成新,原先要三千多的皮衣,这不是还划算到了吗?” 潘垚:…… 这话,好似有几分耳熟。 “这几年,我忙着种花卉树苗卖花卉树苗,跟个老黄牛一样,别的不说,钱也是往家里搂了不少,花个几百块买一身皮衣,怎么就不行了?” 闻言,潘垚瞥了一眼徐正民的财帛官,这一看,眼睛都瞪圆了几分。 人不可貌相呀,还真是应着他自己的话了,是个家当丰厚的。 …… 别瞧花卉树苗这一行当,说来还是和土地疙瘩在打交道,不过,这可比种稻谷种菜好多了。 现在改革开放,到处都在建设,城里除了钢筋水泥,还得有绿化。 所以啊,赶着这风口,徐正民也是赚了许多。 六百块,对于那充盈着财炁的财帛官来说,还真是不多。 潘垚也能理解徐正民媳妇的气愤,毕竟算是大头的支出,钱是一道辛苦赚的,怎么能没知会一声,自个儿就花了呢? 回了家,还没个反悔之心。 该,挠得好! …… 徐正民:“挠了打了,我心里也气,我们就都不理对方……白日瞧不到人,我也没在意,夜里时候,她背着我躺着,我哼哼了一声,也有了脾气,卷了铺盖就背过身去。” “昨儿夜里,我是想着,好歹要过年了,再气再怒,这仇这怨也别搁着带过年啊,多不吉利,人欠债都不兴留着过年呢……我、我就想着和好来着。” 徐正民老脸一红。 他瞅了潘垚一眼。 小大仙还小姑娘呢,接下来的话,他一老爷们怎么好意思讲呢? 都说夫妻吵架,床头打床尾和,昨儿夜里,他将手从暖和的被窝里一探出,正想拉一拉媳妇,喊着老婆,准备使出看家本领,来个浑身解数……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