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外头不知道的,还道咱们白鹭湾的人个个是冤大头。” 众人哈哈笑,笑完了以后,头戴羊皮毡帽的男子皱了皱眉,想到了什么,谨慎道。 “还真别说,靠近年关了,家里的门得锁好,尤其是你们白鹭湾的,露了阔气的名声在外头,那些贼星可不就跟苍蝇嗅到了肉,个个往这儿来了?” 老话都说了,有财不外露,得意不张狂,这样才能走得更稳更远,家宅也平安。 说起了贼,小庙这一处静了静。 羊皮毡帽的男子环顾了四周一眼,又道。 “我这话是话糙理不糙,咱们老实守本分的,辛苦一年,赚的钱也不多,就算是好运,攒了一些在身上,那每一分也都不容易,上头都沾了汗水,是辛苦钱!这要是给贼星偷了,事后再骂可讨不回来。” “这不是瞅着,今儿大家都在小大仙这儿求符,一道在小庙上香,彼此也算熟稔,我啊,说得也就多了点,要是触了大家伙儿霉头,还请大家海涵。” “哪里哪里。”七嘴八舌的声音起,“你这也是好心,我们都省得。” “对对,这都是好心,什么触霉头不触霉头的,这话说的,也小瞧我们了。” “……” 声音渐渐停歇了下,不过,说起了贼,大家心里都不平静。 这时候的贼可不少,别说偷钱了,就是偷娃娃的都有,尤其爱瞅在过年热闹时候,这时候走亲戚的人多,村子里来一个生人也不扎眼。 “小心无大错,是该小心一点……小大仙,我家里就留了个小子看家,红纸我先搁在这儿,得空了,你就你给我写一副,晚点时候,我再来拿。” “行,婶儿你放心,保准给你写一副吉祥如意的。”潘垚笑着应下。 见有人走了,好几人都不大放心了。 想着自己藏钱的地方,什么草纸里头,砖头下方……思量再三,这些地方都不够隐蔽。 有样学样,也跟着前头的阿婶一样,留了红纸,拜托潘垚帮忙写副对联,挑着吉祥喜庆的来写,要是可以,最好是不一样的。 “那我们也先回去了,明儿上香时再来拿。” 潘垚好脾气,一一都应下了。 很快,小庙这处的人少了些,潘垚搁了笔,转而看向徐正民,道。 “伯伯,我也和你走一趟吧。” 见徐正民看来,潘垚解释道。 “上、床鬼寻的是有罅隙的夫妻,能跟着你,自然也能跟着伯娘,眼下虽然是白天,可事有万一,我跟着你一道去白鹭湾瞧瞧,最好能将那鬼捉了。” “这样,你们也能安心一些。” 徐正民神情一凛,也着急了。 “对对,秀兰还在家里,她胆子小,可不敢被这东西吓到,回头得大半年睡不着觉呢。” 想想那绵软如絮,还冰冷冷的触感,徐正民一个大老爷们,青天白日的又是一阵鸡皮疙瘩起,久久下不去。 …… “师父,我和耀祖叔他们去一趟白鹭湾,小庙这儿,你给瞧着啊。” 潘垚稍稍收拾了桌面,沾了墨汁的毛笔在笔洗里过了过清水,往架子上一搁,回头朝小庙里喊去。 小庙里传来老仙儿的声音,“去吧去吧。” 很快,潘垚一行三人便离开了。 小庙里头有香火抚人心凝人神的香气,于大仙嚼了嚼香香脆脆的烤花生,往香炉里上了三柱清香,拉长了腔调,蛤嫲镜一戴,捋一捋沾了花生屑的长褂,准备来一出老将出马,宝刀未老。 …… 白鹭湾。 徐正民的媳妇胡秀兰是个利索人,到了家后,瞅着家里一团的遭乱,顿时气得不行。 “太欺负人了!大哥你瞅瞅!你瞅瞅!” “这瞅着就跟进贼了一样,这是打量着我回家后会收拾吗?呸!想得美!” 胡秀兰拉着人指着地上,“您说句公道话,这事儿到底是谁错!瞅着平时是个老实人吧,不吭不声的,六百块钱说花就花,也不和我打个商量!我就不该生气吗?” “这几天也半点没吭声,这是还不认自己错呢!” “就这样,他还想我回来后任劳任怨,给他徐家做牛做马吗?呸!这脸贼大,比洗脸盆都大!” 胡秀兰气得是一佛升天,二佛出世! “该该该,是该生气!大哥早上也说他了,以后指定不敢了。” 大舅哥胡里德跟在后头进了屋,瞅着屋里的脏乱,对徐正民也是服气了。 这大妹夫啊,说他什么好呢,平时老老实实的,早上说他也不知道回嘴,偏生做事惊人,不吭不声地就花了六百块钱,买了件花里胡哨的皮衣。 这不能吃又不能穿的……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