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根棕线编织而成的,冬日透气,夏日凉快的,劝了两句,见他们瘆得慌,也就不再多说了。 罢了,新年有新物,买个新床也是件开心事。 徐正民塞了红包过去,热情地要留潘垚在家吃一顿饭, “正好去耀祖的鸡寮里挑两只鸡,记我账上,一会儿来一盘红烧鸡肉,再来个香菇炖鸡汤,菜园子里摘个豆,再来把青菜,就很丰盛了。” 胡里德拐着脚,还一脸喜色地站起来。 “我去我去,小大仙,不是我自夸,我这眼睛是淬过火的,就跟火眼金睛一样,哪一只鸡的肉好吃,我一瞧就知道,别人学都学不来,这是天赋。” 胡秀兰也劝留客,“是啊,要不是有小大仙,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这事好生吓人,谁能想到,夫妻吵架也引了鬼回家,还睡床榻上了。” 听了徐正民这几天的事,胡秀兰毛骨悚然。 她完全无法想象,要是她遇到了这事该怎么办,吓都要被吓死了。 “还好只找着老徐,没去我娘家那边寻我,更没睡我的床边儿上!” 死道友不死贫道,就是夫妻也一样,胡秀兰是庆幸又好奇。 “可是,它为何不找我呢?一次都没有,就只找了老徐。” 徐正民苦哈哈,“你没事就好。” “它聪明着呢,”潘垚捏了捏上、床鬼,解释道,“伯娘你是生着气回娘家的,床上有人,自然能警觉,伯伯这边就不一样了。” 说完,潘垚瞧了徐正民一眼。 徐正民:…… 是是,他睡了六七日才发现,白天时候也没有关心一下媳妇,说来说去,这趟吓,还真是他自己活该! “再有——” 潘垚多瞧了胡秀兰几眼,又瞅了瞅胡里德。 徐家离李家的鸡寮倒是不会太远,这会儿,胡里德已经指挥着李耀祖抓了两只鸡回来了。 果然如他自己说的那样,是个眼睛毒辣的。 只见每一只鸡都是油光水滑的,皮肉紧实,眼睛机灵,精气神十足,一瞅就是平时跑得快,抢食也厉害的角色! 潘垚的视线落在这兄妹俩的狐狸眼处,试探地问道。 “伯娘,你家以前是不是从北边迁来的?” “小大仙连这都算得出来。”胡秀兰惊奇。 潘垚笑了笑,这倒不是算出来的,是瞧出来的。 胡家兄妹都有一双狐狸眼,身上还有一丝和寻常人不一样的炁,那是妖炁。 胡家祖上定是有人和一狐妖结了缘,还是姻缘。 胡里德和胡秀兰都瞪圆了眼睛,两人面面相觑,都道这事他们倒是不知道。 “气息很淡很淡了,这位大伯的会比伯娘浓郁一点点。”潘垚指了指胡里德,又比了个指甲盖的大小。 示意就算浓郁一点,那也非常的少。 “应该是许多代之前的事了,放心,没有影响的。” 至于会不会有返祖的迹象,那就是中彩票的概率,一般不中,当然,也可能中。 心一宽,胡里德和胡秀兰颇为稀奇。 两人都停了手边忙活的事,回想着自己是不是有和别人不同的地方。 “难怪,咱们家从来就养不来鸡!别的牲畜行,鸡就不行!” 大公鸡到了他们家,甭管原先是多么精神抖擞,第二天都得蔫耷着鸡冠,趴在地上,一副腿软没精神的模样。 原来,这是嗅到了爱吃它们的天敌,狐狸的味道了啊。 “狐狸给鸡拜年……嘿嘿嘿,原来是这个由头。”胡里德好笑得不行,想起了什么,一拍大腿儿,又道。 “对对对,咱们家娃娃小时候背上的毛毛,那也比别人家的厚!” 胡秀兰嗔了一语,“大哥,这事儿你还自豪上了?” “你们男孩子还不觉得,我和小妹不一样,小时候,我们可心烦这事了!” 不单单是背,手脚也是,都不好穿短袖短裤的,到大了一些,这情况才好转。 “哈哈哈。”胡里德又是一阵笑。 “我去做饭。”胡秀兰抓了大公鸡到院子里。 潘垚瞧过去,只见手起刀落,拔毛放血,当真是一个好把式。 滚水烫过,鸡毛便好褪了许多。 胡秀兰还有些坏心眼,院子很大,空余的地方也多,她偏偏拎了红皮大脚盆在小贼江新伟旁边。 一边烫毛拔毛,一边瞅瞅江新伟的脑袋,啧啧两声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