盹,秋日和一众好友登高赏光,一年四季风花雪月,尽数被糟蹋了去!还指望什么时候读书?” 瞅着媳妇掐着腰,细眉冷竖的模样,赵杰福心中惴惴,连连讨饶。 “好娘子,我就说了这么一句,至于这样呛着我嘛,好好,读书,我努力读书,你只管抱个大公鸡回来,一只两只五只,都成!” 季茹娘见他皱巴了一张脸,连连作揖,这才哼了一声,收了掐腰的动作。 两人又说起了潘垚,着实是那一个金豆子价值不菲,按着市价,购买他家八九只大公鸡了,是他们占了便宜。 “这大冷天的,买了公鸡不杀,还要带着上路?”赵杰福啧啧称奇,“这小娘子莫不是傻的吧。” 季茹娘瞪了一眼过来,赵杰福脖子缩了缩,不敢继续埋汰。 得,是人家倾盖如故的小姐妹呢。 “我也问过阿垚妹子这事了,她说是作伴。”季茹娘迟疑了下,继续道,“说什么雄鸡一唱天下白,公鸡乃是至阳之物,和黑狗儿一样,辟邪呢。路上有个公鸡作伴,就是荒庙也敢去的。” 赵杰福一听这事,皱了皱眉,似是想起了什么,沉吟片刻,道。 “这样一说,倒是颇有几分道理,最近是有些不太平。” 季茹娘一听,心揪了揪,立刻抬起了头,有几分紧张,“官人,这话怎么说?” …… 灶房里。 灶膛里有噼里啪啦的声响,火舌舔过枯枝,将锅灶上煨着的一锅热水烧热,不大的灶房氤氲着水蒸气,暖呼呼一片。 潘垚将那只蝴蝶重新搁到灯笼之中。 此处寒冬腊月,要是入了荒野,它定然是活不了了。 只见蝶翼微颤,在明亮的灯壁上投下一道蝴蝶的影子,翩跹美丽,自有一翻随遇而安,怡然自得的姿态。 潘垚伸手点了点,另一只手托着腮,“还好有你。” 蓬头鬼娃娃不服气了。 怎么不说它呢,好歹它也在她潘家的屋檐下挂了两年,是个熟鬼。它就知道,她就没把它瞧在眼里,只把它当做挂在屋檐下的一个装饰物! 凡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,这小蝴蝶算啥! 喜新厌旧的小大仙! 潘垚无奈地瞥了一眼过去,只见蓬头鬼娃娃的小豆儿眼一转,大大的鼻子一个抽动,像是猫儿嗅到了腥味一样,嘿嘿一声怪笑,冲潘垚挤挤眉眼。 它听到了哟,这处屋宅的夫妻俩个,他们在说话,说的还是小大仙你的事哟。 潘垚立马知意,一点蓬头鬼的脑袋,恨铁不成钢。 “你又想去听墙角?扯着我做幌子也没用!不许去,给我老实点儿。” 蓬头鬼肩膀一个耷拉,蓬松的鬼发好像都蔫耷了。 有墙角不能听,鬼生毫无生趣,发丝根儿都透露着无精打采。 “你呀你,整天不干正事,尽想听一些墙角,羞不羞了?” 潘垚正数落蓬头鬼的时候,就听院子里有急急的脚步声传来,她手往桌面上一拂而过,只眨眼功夫,原先搁在上头的龙形灯便不见了踪迹。 一并被收起来的,还有不安分又跳脚的蓬头鬼。 “嫂子。”潘垚冲推门而进的季茹娘笑了笑。 季茹娘:“阿垚妹子。” 季茹娘胸口大力的起伏,一方面是被自家官人的话惊的,另一个方面也是她走得急了些,这才有些喘。 潘垚关心,“嫂子怎么了?别急,慢慢说,我给你舀一碗水吧。” 说罢,潘垚起身要去橱柜拿黑瓷碗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