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说,已经捎了信去府衙,这事儿不虚。 收到人命案子的报案,这是府衙来捉拿疑犯了。 …… 颜恒吓得脸发白,眼神惊恐。 这一刻,瞧到面容严肃的衙役,他才意识到一件事,他犯事了,真的犯事了。 “是他,是他们杀的薛宁,不是我,不是我!”慌不择言,颜恒一指指着薛贤礼和丁惠娘,势要将屎盆子往这两人头上扣回去,最起码也要拖下水,来个共犯。 再说了,颜恒是真的认为,要不是他们胡说,又以一句【人命】、【用药】等词语来诱导着自己,他还真不一定会做下这恶事! “是他们,他们才是主谋,是幕后黑手!不是我,我、我就是糊涂了,犯傻了……不是我,害了薛宁的人真不是我!”颜恒连连摆手摇头。 “对了对了,他们还对薛宁用了邪法。”刚才还怕着薛宁的尸体,这会儿,提到这邪法,颜恒的眼睛亮极了,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。 甭管有用没用,必须抓牢。 他瞅过薛佑允,目露期盼,大舅哥,替他说话啊,说说话啊…是不是用了邪法,你爹娘是不是用了邪法? 薛佑允没有吭声,只别过了头。 颜恒瞧过潘垚。 潘垚倒是干脆,“是,薛家夫妇是对薛宁用了邪法,又以极恶、极诛心的法子害了她的性命,是以,临建府衙这些日子才有了闹鬼一事。” 七色锦,潘垚思量着薛贤礼对那蚕吐丝的名字,联系到薛宁的遭遇,心中有了猜测。 这七色锦,怕是要食人七情,化身为七情蚕,这才吐那七色锦。 贪、嗔、痴、恨、爱、恶、欲。 此乃七情。 薛宁,她确实是在爱中长大,又在恨中死去。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邪法,这薛贤礼是从哪儿得知的了。 …… 衙役来人中,曲伯便是一个,他骑不了大马,到是骑了个毛驴,脚程便慢了一些。 这会儿落在众人后头,别人进了院子,他还在外头给那咴律律刨蹄子的大青驴往树上盘缰绳,大青驴喷了他一脸气,他气得拍青驴脑袋,压低了声音数落着,再这样胡来,回头那豆饼就少吃,是惩罚! 听到潘垚的声音,他急急忙忙地应道。 “这就刚才路上,我给大家说的阿妹,别瞧年纪小,本事强着哩!” 衙役们瞧着潘垚的眼里就多了几分信服。 曲伯的话,那必须得听。 人虽然是个打更的,可一点儿也不穷酸,是知州大人的干爹呢! 再看薛贤礼,领头的衙役便扬了扬手,干脆利落,“都带走,是非公道,大人自会断案。” “是!”众衙役应是,声势赫赫。 薛贤礼吓了一跳。 官字两个口,兵字两个手,做生意的最怕是什么,必须是官司!所谓衙门八字朝南开,有理无钱莫进来,这进了衙门,定然是不死也脱一层皮。 不,他不去! “什么邪法!”薛贤礼怒喝了一声,“那是仙子给我的法子,让我养那吐七色锦的七情蚕,是仙家之物,你们懂什么!” 他说得理直气壮,“再说了,薛宁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换了她的药,药性相左,害得她没了性命的是他!她自小,我们可是好好待着她长大的,亲生的父母都没我们做得好!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