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三金还打起了呼噜,一震一震,要是搁一张纸在上头,保准是飘起又落下。 潘垚捧着脸蛋贪看了好一会儿,怎么瞧都瞧不够! 她可是大半年没见老爸老妈了。 可想死她了! 见两人睡得香,倒是不好吵着人起来。 “对了,府君呢?” 潘垚急急忙忙便往外跑,才出屋门,就瞧到了那一道白色的身影。 “府君!” 潘垚欢喜,“找到你了!” 谢予安回眸,瞧着冲自己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姑娘,蓦地的,他想起了在石像中,他被捡回去的那一天。 那时,天光明媚极了,小姑娘背着日头蹲着地,手将埋了石像的沙子拨开,瞧到石像时,杏眼里是好奇又喜欢的眸光。 她嘟囔着,要带着它回去陪她,做她的石娃娃,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。 那时,他只余剩魄残魂,可瞧着小姑娘,一直漂泊不知归处的心却安宁了。 原先只道是合眼缘,却不想,原来是旧日寻寻觅觅的存在…… 那一日阳光正好,正是夙愿得偿的一日。 “恩,还是盘盘找到了我。”谢予安的声音很轻,瞧着潘垚,眼里满满的是喟叹。 潘垚可好奇了,谢予安的那一身血煞是如何褪去。 “你都不认得我了,要是事先和我说一说,我掉到千年前,心也没这么慌。”她有几分埋怨,“你都不知道,要不是有那只蝴蝶,我都不道该怎么做了。” 毕竟,妙清道人是这样的厉害! “对了,妙清道人呢?” 潘垚的问题一个接一个,叽叽喳喳,谢予安笑了笑,耐心极了。 “是天机被遮掩,”他也有几分愧疚,“真是辛苦盘盘了。” “嘿嘿,不辛苦不辛苦,”潘垚笑了几声,晃了晃悬空的脚,坐在小庙屋檐上瞧着远处的月色,微微眯了眯眼睛。 “现在想想也挺有趣的,还去那么久前的时光里走了一遭。” “……瞧了月亮,还和府君去了许多有趣的地方,吃了好吃的,遇到了大宝仙和薛宁姐姐她们……也算不错啦!” 谢予安转头去瞧小姑娘,只见她眉眼弯弯,不知不觉,他的嘴角也勾起了笑意。 确实是一段开心的记忆。 “对了,府君你知道吗?”潘垚稀罕极了,急急地和谢予安分享这个重大的发现,“钰灵是陶花子呢,你记得陶花子吗?有度真君的媳妇呀!” 谢予安愣了愣,这事儿他倒是不知道,那时,他神志蒙昧,多数时候都是不清醒的,平时只瞧着潘垚,旁人的事便是听了,也没有搁在心间。 紧着,他便瞧到潘垚掐了个灵符,符光漾过,成了一只灵鹤。 只见灵鹤的羽翅一拍,脖颈昂然,朝着西南的幽都方向飞去了。 “盘盘,你这是?”谢予安不解。 潘垚偷偷笑了笑,有几分狡黠,“说起来,妙清道人和有度真君除了是师徒的关系,还是翁婿关系呢,这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,当事人不知道怎么能行?” “我给他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