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,关他几天,如果一直这样,那就通知丹派来领人,如果恢复了,回去接族人的时候把他送给达果家做奴隶,如果变得生活不能自理,那就糟了,”,阿奴慢吞吞的说道,随后一咬牙,“不管,还是送回去给丹派。”她三言两语决定了洛桑的未来,之前还想要怎么处理洛桑才能出一口恶气呢,这样最好,免得将来这人再搞什么名堂。反正当初只说留一条命就好,没说不能将他变成傻子或者卖掉。 几天后,阿奴通知丹派来领人。洛桑的智力没有退化,不过记忆力散失了一大半,至少不记得阿奴了,生活自理却没有问题,既然这样就算他新生了,阿奴很慷慨大方的放人。丹派看见洛桑完好无缺,终于放下心来,他害怕中途有变,赶紧将人带走,连口茶也没喝,自然没有看见阿奴在他后面笑得意味深长。 阿奴发现云丹给洛桑吃的是鸦片,没有听说过鸦片有这种功能啊?还是阿罗后来给他吃错药了?阿奴觉得不可思议。她叫阿罗重复那日的情形,阿罗翻来覆去讲了一遍又一遍,终于体会到昆达那时候被阿奴逼供的痛苦。最后他用拳头逼着阿都换自己下场,飞奔去找云丹。 云丹赶来的时候,阿都已经两眼发直,见他来了,如释重负,指着云丹扔下一句:“问他。”两人飞也似地跑了。 云丹那时候也在场,阿奴问了他一会儿,没发现什么新的内容,就是服药后,阿罗和阿都对洛桑说过‘你是个傻子’,难道鸦片能催眠不成?阿奴又将阿罗说的那几种药物看了看,汗,其中还有一种是毒药。她想就是将药给动物吃了,也试不出效果来,不过下次看见洛桑之流的仇家倒是可以试试。 云丹被那天阿奴说他‘吃白食’刺激到了,各色补品流水价送来,这种滴水成冰的季节,居然还有鱼。随后此人天天厚着脸皮来蹭饭,冷嘲热讽都赶不走他,阿奴讥笑他雁过拔毛,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还好意思再蹭一些回去。两人像美苏一样对抗升级,常常殃及池鱼,若是有能力发动星球大战,这两超级大国肯定会不惜成本。最后每到饭点,连罗桑和阿波都避之惟恐不及。只有云丹自己乐在其中,沈夫子不是说过 ‘秀色可餐’?他发觉看着阿奴的确可以下饭,特别是她生气的时候。 养了一个冬天,夏天到的时候,他们又要出发前往打箭炉。阿奴长高了些,脸色红润。罗桑捏了捏女儿的脸,肉也多了不少。阿奴嗔道:“阿爸这样子怎么像在检查猪膘一样。” 罗桑满意地笑眯眯:“那也是一只很漂亮的猪。” 众人喷饭。 云丹看见阿奴嫌帷帽碍手碍脚,干脆叫人做了一件白色面纱送来。他犹不满意:“还是用幕离更好。” 幕离是什么?阿奴挑眉。 罗桑失笑:“是那种将全身都罩住的帽子。” 阿奴将面纱系在发辫上,对着镜子左顾右盼,路上风大,戴着帷帽很不方便,这个好用多了,她闻言朝云丹吐吐舌头:“那不就跟个笼子似的,你自己戴吧。”一层轻纱里罩着个胡子大叔,真真考验路人的想象力,阿奴自己想想都笑个不停。 面纱上那位天才裁缝居然缝了一圈金片流苏,钱啊!放在脸上多可惜,又不是舞女。阿奴将它们全部剪下来没收。众人摇头,此女没救了,云丹当场黑了脸:“那些圆金片是用来压面纱的。”阿奴顿时红了脸,众人大笑。 阿奴本想临行前去谷布神山再看看纳达岩,却一想去了也见不了,徒增伤心,一狠心直接走了。 他们这次没有走邦达草原,而是改道察雅至察木洛(芒康盐井)。云丹顺便回家一趟,他在外游学好几年了。察雅香堆拉格头人的庄园离察木多很近,慢慢走三天就到了。一路上云丹嘴不停的介绍察雅的风土人情,直到阿奴听得厌倦为止。她心里觉得奇怪,以前这人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,像老母鸡孵蛋一样宝贝,现在怎么这么大方。 阿奴问道:“人常说‘江达的门站不得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