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奴却是被恶梦吓得一蹬腿踩了个空惊醒的,四周黑乎乎的,她一阵惊慌,觉得被箍的快喘不上气,定了定神,腰上有一条结实的胳膊,身后温热,是云丹,她松了口气。 云丹被她惊醒,含含糊糊咕哝了一句,手游移到她胸前轻轻地揉搓。阿奴被他揉的心浮气躁,伸腿想踢他,却一阵抽痛。 云丹听见她娇里娇气的哼了一声,手又往下探:“还痛?” “嗯。”阿奴慵懒地往他怀里缩。 云丹低低地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:“天黑了,我去叫人点灯。”她怕黑,不过有人陪着的时候会好些。 “不要。” “那饿不饿?” “不饿。” 见她拿乔,云丹会意地“嘿嘿”地笑起来。 阿奴一恼,翻个身滚出他怀里,他伸手把人捞回来塞进被子里哄道:“别闹了,着凉不是玩的。什么都不想干,咱们就说说话好啦。” “身上粘糊糊的。” “嗯,等会洗。”云丹撩开她的头发,把她抱好。“刚才梦见什么了?” “不记得了。”阿奴绕着他的手指闷闷地说,“觉得心里慌的很。” “别慌,我在这里。”云丹摩挲着她,柔情满溢。 黑暗中看不见,感觉更加敏锐,两人鼻息相闻,肌肤相贴,云丹觉得手下的肌肤如酥油般柔滑,他忍不住包着她捣蛋的小指头,低头又亲过去,没一会儿,两人气喘吁吁,感觉他身体变化,阿奴挣脱开来:“痛得很。” 云丹有些失望:“就亲一下。” 阿奴干脆将他的下巴顶住。在乌蛮人的寨子里的时候,阿奴也是这样不让他亲,云丹想起来忍俊不止。 阿奴见他笑自己,捶了他一下,问道:“我有一船铜和钢,要不要?” 云丹喜道:“哪来的?” “走私。” 云丹知道走私的意思,拍了拍她的小屁屁:“胆子肥了,敢做这种事。” “不要我就卖到西夏去。”阿奴在他胸口乱划。 “要。”见阿奴威胁自己,云丹连忙笑着投降,在她耳边吹口气:“小混蛋,是什么钢?” 阿奴被他吹得半边身子发软,连忙躲开:“福建的灌钢,用来打兵器刚好。还有铜。那是用胆水浸铁生铜,方法简单,产量极高,价格很便宜。中原铜铁钱都不肯流出,我想你肯定需要。” 中原严禁铜铁钱外流。铜铁是国家的禁榷物,由国家严加控制,曾经严令禁止铜钱出塞外及南蕃诸国,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西域很少铜铁矿,外国人换得了铜铁钱就熔了打造兵器,当然还有经济上的原因。比如中原的铜线通行海外,那些小国也是以中原的铜钱为货币,铜钱输出不能回流,跟国家财政造成了巨大的压力。 吐蕃也有铜铁矿,大都不在云丹的领地上,想买兵器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,比如青唐甲,进贡给中原皇帝也不过那么几件,价格自然高昂。 云丹又凑过去叼住她的耳垂,含糊问道:“谁给你的?”阿仲肯定不会肯走私这种东西。 阿奴被舔弄的浑身无力,微微喘息:“不告诉你。”云丹小气的很,陆尘翼的事情可不能说。 “这可不是能随便拿到的东西?”他心中疑云大起。 阿奴吃吃一笑不回答,云丹穷追不舍,她只好回吻过去堵住他的嘴,没想到用力过度,一下子撞在他牙齿上,痛得她眼泪汪汪,云丹哭笑不得。 接连几天,众人对云丹钻阿奴的房间视而不见,但是阿奴却觉得很不自在,总认为堂哥们在笑她,他们的确取笑过云丹,看阿奴的表情也很暧昧就是了。 见阿奴像蜗牛一样躲在房间里不出来,云丹好笑之余,干脆把阿奴带到上次她摔断手的冰川温泉那里,在贡嘎雪山脚下。这里温泉众多,蒸汽滚滚腾空,云雾般漂浮不定,周围雪山森林一片银装素裹,在水汽中若隐若现,影影绰绰,恍若水晶宫,吐蕃人叫它“贡嘎神汤”。最高温度的池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