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和那些人搭话的时候,问起姓名时,他也大大方方地说起自己叫贾银落,‘程愿’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他进门的通牒罢了,怎配让他一直冠他的名。 可他万万没想到,程愿本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?他的邀请函不是没了吗?怎么进来的? 他难道……是和林家攀上了什么关系? 贾银落瞳眸颤了一下,这时项敬也看见了程愿,嘴巴很碎地问:“那不是那谁吗?他怎么也在?” “不知道。”贾银落呼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淡定下来。 项敬瞅了程愿几眼又撇撇嘴说:“他今天穿得还挺好看的。” 程愿那一身衣服白天不显,但此刻在灯光下,尤其是他现在身处光影不那么明亮的角落,竟越发显得流光溢彩,即便只是一身黑色,却也像是月夜披了一身星光。 在场哪一个不是穿的高定,贾银落这一身白西装也是费了心思的。 但此刻他看得出来,他的衣服没有程愿那一身昂贵。 贾银落咬紧牙齿,却无处发泄,只不怎么高兴地看了项敬一眼。 项敬也知道自己刚刚是无意间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,他赶紧呸呸两声,改口道:“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,落啊,比你可差远了,你看刚刚多少人看你,他在那儿坐着根本就没人搭理他。” 贾银落听到此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。 而他不确定程愿知不知道邀请函的事,又会不会为此当众给他难堪。 贾银落手指抠了抠掌心,到底是逼迫自己对着程愿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可称甜美的笑容,嘴唇无声开合,像是在喊‘哥哥’。 程愿只拿他当空气,移开了目光,推开蛋糕站起身,似乎准备离开此处,正好眼不见心不烦。 贾银落浅浅松了一口气,看来这回程愿无形中和他达成了共识,知道眼下不是闹腾的好时机,还算他识相。 但贾银落这口气还没松到底,便猛地一下,猝不及防地哽在了喉头。 只见先前不知道去往何处交际了一番的梁易似是注意到了这边,单手插着兜,昂首挺胸地往他们这边过来了,面上还含着志在必得的桀骜笑意。 项敬兴奋地搓搓手:“他肯定是过来邀请你去跳舞的!” 贾银落亦是这么认为,尤其眼下在程愿面前,他越发骄傲地绷起了脖颈。 梁易无疑是个优质的人选,而程愿身边一个人都没有,光凭这点,他就把程愿比了下去。 贾银落对待程愿从来只有一个态度,就是他一定要把他比下去,方方面面地比下去,要把他踩进泥里,叫他只能仰望自己,从此再不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。 贾银落姿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领结,想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