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许时悬却仍旧面不改色。 一些不可思议的猜测渐渐随之浮了上来,但贾银落绝不愿意接受。 他颤抖着声音说:“我、这不是我剪辑的,你不信可以拿去查,这就是他亲口说的话!” 今天碰见程愿是在意料之外,但当时贾银落便计上心头。 他原本是想引导着程愿说一些引人遐想的词汇,回去剪辑一下,就算达不到目的,恶心也要恶心一把,情侣之间不是最忌讳误会吗,误会多了,自然会生出隔阂。 不过他没想到程愿经他一激,居然直接这么说了出来,完全都不用他再做什么。 他当时高兴坏了。 只是没想到高兴会这么短暂,一瓢冷水便要兜头浇下。 许时悬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:“是吗。” 贾银落飞快点头,急道:“真的,我没有骗你,是真的!” 许时悬这时才终于偏过头,看了他一眼。 只是目光轻忽,像是在看他,又好像不是在看他。 不及贾银落多想,许时悬竟主动问了他一个问题。 也是这么多年来,许时悬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。 “你明知他和我在一起,却还要来挑拨离间,存的是什么心思。” “我、我不是挑拨,这是事实。”贾银落模样泫然欲泣,“我只是不想你平白受到伤害。” 话既然说到了此处,贾银落亦深知如今是殊死一搏,以后可能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。 他心一横,眼神中流露出了无尽的悲伤,好像要捧出怀揣已久的一颗真心。 他说:“许总,时悬哥,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啊,从五年前开始,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,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见我,可是我——” 许时悬却并没耐心听他剖白,但又好像被某个字眼提醒,想起了什么似的,问道:“为什么?” 贾银落骤然被打断,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,许时悬问的应该是他为什么喜欢他。 对他感兴趣就是一切的开始。 贾银落心中再度燃起希望的火苗,他急匆匆道:“五年前李家的宴会厅外,您帮过我,您还记得吗。” 那时贾银落才二十岁,正是最为趾高气扬自命不凡的时候。 总觉得谁都该哄着他顺着他。 有人确实乐意如此,但自然也有人看不惯他这副做派。 在那次宴会上他便被看不上他的一个公子哥狠狠奚落了一通。 而蓝成确实不如那人家里有权势,宴会也是他跟着项敬去的。 所以受了委屈也只敢怒不敢言。 最后越想越气,迁怒项敬之后,一个人跑到宴会厅外哭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