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二小姐羸弱的身影,恍然大悟,随即惊了个寒颤, 陆二小姐这身狐裘正是煜王所作画中那身, 景武识趣地收回眼神。 门外未曾注意里间声音的陆今溪刚抬脚跨入门槛,身形微顿,下一瞬敛去神色,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座上肃然饮茶的谢叙, 避不开,陆今溪随即垂眸徐步上前,躬身行礼:“父亲安。” 语罢,陆今溪微转身子,朝着东北方向俯身,语气温润:“将军安。” 谢叙往一旁,搁了茶盏,掀了眼皮,先前的和颜悦色尚未散去,语气堪称温柔:“陆二小姐不必多礼。” 陆相爷余光打量几番,见谢叙心情大好不似作假的模样,舒了眉头,唇角笑意愈发明显, 之前倒是他多虑了,看来谢将军确实不在意他这二女是二嫁之身。 陆相爷眉开眼笑地扬了扬大手,静立于一侧的徐管家很有眼色地上前献上盒中玉佩。 黑木盒甫一打开,盒中赫然呈上的是一对色泽上成的鸳鸯玉佩。 陆相爷眉目柔和几分,慈爱地看向陆今溪:“溪儿,这便是我送与你的,” 顿一瞬,又看向谢叙:“愿将军与小女今后和美幸福。” 话落,徐管家将黑木盒径直呈于陆今溪面前, 陆今溪静默不语,抬手静接过, 上好的白玉光色润泽,陆今溪伸着白皙的指尖轻拂过光洁的玉面,指尖寸寸染上凉意, 陆今溪眸光微闪,轻勾了唇,粉白的面上似带上几分笑意:“谢父亲。” 陆今溪今日表面如此乖巧得体,陆相爷看得满意,注意到今日陆今溪打扮庄重,有几分高门夫人的姿态,心下更是满意几分:“这狐裘衬你,改日为父让底下人照这样式多为你缝制几身送与你那。” 陆今溪神色不变,敛眸,视线打量过身上那狐裘雪白的毛:“劳烦父亲了。” 话落,徐管家从后小步过来附在陆相爷耳边私语, 随即陆相爷微敛了笑意,拱手向前方出言:“谢将军,内宅突有急事,恐招待不周,来日我定当大摆宴席,好生招待。” 视线一转:“溪儿,你也退下吧。” 陆今溪静默颌首,婚前本就不宜与未婚夫君相见。 行过礼后,陆今溪便欲转身离开,冷风吹拂脸颊,刺骨寒意间,忽而,陆今溪视线望至前方人影一顿, 因着方才气氛沉闷,她忘了事儿, 她之前交代过云语带着姨娘看过新来的姨娘后便过来寻她,已然过了这么长时间,云语还未来, 陆今溪停住步子,眉心微皱,上方枝头几粒碎雪窸窣落下,些许打落在脖颈,引来一阵战栗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