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,咱们人的神经都是有余量的,你不用也是一辈子,用也是一辈子。” 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 一边解释,一边看着姐姐和姐夫两人,潘华突然有点感慨,医界有句话很有名,是美国医生科鲁多的墓志铭:有时去治愈,常常去帮助,总是去安慰…… 潘华经常听老医生们说,却很少去细想。他是云医唯一能做tang法的医生,起码也是唯二能做tang法的医生,他更乐意将自己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去治愈,帮助和安慰,却是他很少触及的。 但是,他的姐夫郑器和姐姐潘金华,如今最需要的却是安慰,然后是帮助,最后才是治愈。 治愈已是过去式了,安慰却是常态。 潘华此时想来,他们之所以愿意花个多小时的功夫,从家里到医院来复健,最想获得的,应该就是安慰了。 潘华想到此处,露出笑容,道:“姐,姐夫,你们不用太担心的。姐夫的屈肌腱缝合的很好,咱们后来不是又拍了核磁共振吗?屈肌腱长的好,厚度只多了0.1毫米都不到,离黏连的标准也远着呢,你们都不用担心的。” 潘金月和郑器互相看看,问:“真的缝的好?” “缝的好,你们复健的也好,现在就慢慢恢复就行了。”潘华说的无比肯定。 潘金月听的像是下定决心似的,看看老公郑器,在对弟弟潘华道:“那我们想给主刀医生送面锦旗。” 潘华的思维瞬间混乱了,送锦旗?送给谁锦旗?难道送给凌然锦旗? 潘金月又道:“华子你不是说过,医生最喜欢的礼物,就是锦旗吗?我们送锦旗给人家。” 最后一句,潘金月又拿出了姐姐的威严。 “那个……”潘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再转头看到姐夫的手掌,纷繁的念头又冷静下来,不管怎么说,人家是真的把郑器的手给治好了。 屈肌腱缝合能做的几乎没有黏连,那有多难,潘华自己是清楚的。 别说一面锦旗了,如果有谁能做到这样的水平,多少面锦旗都是值得的。 潘华暗自叹了口气,再道:“你们要送锦旗的话,我就不出面了。毕竟不是一个科室的。” “不用不用。”郑器常年在工地上出没的人,为人处世通达,怎么都不会让潘华为难。 …… 云医会议室里。 来自《云华日报》的记者邹雅雯,用茶水冲刷着口水,与凌然小声的交谈着,不时的还掩口轻笑。 邹雅雯没有一味的装淑女,那种等待男人来追的老套情节,早就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,更不要说,是面对凌然这种很可能见多识广的大帅哥。 邹雅雯表面上一派知性女子,报社记者的模样,私底下,已经尝试着用脚面去蹭凌然的裤腿了。 “凌医生说的真有趣……” “凌医生,说说你从医以来,印象最深刻的事吧。” “凌医生的医术好厉害。” 邹雅雯一半是采访,一半在恭维。至于一同接受采访的费舟等副主任医师,被邹雅雯问了几个问题,就选择性忽略了。 这样的中年普通不秃男性,读者们早就没兴趣了。采访他们的故事……谁在乎呢? 别看“普通人的故事”之类的报道,满世界的蔓延,可是从销量上看,它们丝毫的作用都不会起。普通人并不想看普通人的生活,它们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。 如果有必要的话,他们还可以打开朋友圈,看看身边人的生活,那多数也是普通人。 像是《云华日报》这样的大媒体,最需要的是凌然这样的帅哥医生,是凌然这样的技术精湛,长相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