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然其实也是第一次切美国腿,若用数据来说明的话,此君的跟腱长度达到了20厘米,算是相当不错了。 不过,考虑到这位原本就是名长跑运动员,20厘米的跟腱,就只能说是普普通通。 事实上,凌然最近接触的国际病人,基本都是运动员和体育爱好者。刘威晨的竞赛成绩极佳,南非爱哭鬼也加入了橄榄球队,打出了不错的成绩,在相当程度上证明了凌然的能力。 虽然在国际医疗界,凌然至今仍然是一个廉价解决方案,但是,他至少是一个解决方案了。 假如真的有这么一张国际医疗界的解决方案者的名单的话,国内能够被列入这张单子的人,依旧还是少数。 这也得益于凌然所掌握的运动医学的技能,显微外科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医生看来,都要算是一个苦活,工作时间长,精细度高,收入却很一般。 能在这条路走下去,最终走到可以诊治职业运动员的水平的医生,是少之又少。 但是,就像是职业运动员之于普通人的巨大差异那样,专业的运动医学专家,哪怕不是那么牛气的,相对于普通的显微外科医生,也是高了数个层阶的。 此时躺在手术台上的美国人,就是在能够承担的费用范围内,选择了凌然。 就目前的国际医学诊疗价格来看,也就只有在凌然这里,他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跟腱的运动性的同时,只开销几万美元。 “失血量?”凌然偏头问了一句话,手术室里的观众们,都乖乖的安静下来。 “56。”余媛做着助手,眼睛离开了目镜,并读出了仪器上的数字。 凌然只“恩”的一声,就继续操作了起来。 众人的目光,聚集在前方的屏幕上。 显微镜里的视野,能够显示于屏幕之上,但这样的手术,主刀医生都是采用显微镜直视的。 “血管全部避开了。” “牛气啊。” “祝凌跟腱修补术哈,真讲究。” 在场的医生们默默的看着,各自思忖考虑着。 对于高阶医生们来说,显微外科并不一定是个好的发展方向,但是,对于地方医院,尤其是三甲以下的医院来说,显微外科简直是救命稻草。 现如今,许多的三乙或二乙级医院,都是依靠断指再植、跟腱修补术之类的技术存活的。 那些活少话好听赚钱多的手术,毫无疑问的垄断在大型三甲医院的手里,病人们也有意识的前往大型医院就诊。 小医院得不到病人,要么就去做不是疾病的手术,比如不管有没有手术指征的包皮环切术之类的,要么就去做大医院不愿意做的苦活手术。 在生存面前,外科医生的挣扎不比病人轻松多少。 “剩下的你来做。”凌然完成了跟腱的缝合,照例将缝皮的部分交给了助手。 余媛手忙脚乱的站回到凌然的位置,重新调整好高度,才收敛精神,开始缝皮。 她的手术天赋极其有限,但是,持续的坚持和练习下来,水平却是异常的稳定。 而随着凌然的离开,围观的医生们也是呼啦啦的离开了手术室。 窦和同懵懵懂懂的跟着人流,很快被塞入了隔壁的手术室。 此时此刻,吕文斌刚好将tang法缝合的病人的就屈肌腱彻底的分离出来。 重新洗手上台的凌然上前,检查了一番,伸手一捞,就将病人的屈肌腱取了出来,再是一通操作,即宣告手术完成。 接着,凌然又进入了隔壁手术室。 窦和同继续懵懵懂懂的跟着。 这一次,又是一台跟腱修补术,却是骨科的马砚麟跟台。 窦和同被无影灯的光照的一阵疲惫,不由再问身边的人“你们计划看多久?” “也看不了多少了。凌医生明天不上手术。”说话的医生来自沪市,语气里有点看一场少一场的紧迫感。 窦和同有些奇怪的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