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平的又提了起来。 在云华这种地方,他老爹的区长其实是非常好用了。再高一点的,副职不见得就有大权力,正职的子女又都不在云华。 昌西省这样的地方,也不讲究什么四大公子什么的,可沈德冠要办什么事,那都是方便的很,包括他的表弟曹庄,也都混的更清楚。 今天要是遇到一名官员什么的,沈德冠还会多想一想,遇到的只是一名医生,就不能让他开心了。 曹庄向来是两个人里,头脑比较清晰的那一个,只笑笑,道:“我估摸着,这个凌医生就没想那么多。” “他要想到了,非得吓死他。” “这位今年才大学毕业。”曹庄又说了一句,他是查过资料的。 沈德冠“恩”的一声:“真这么年轻?我以为就是长的帅了,显的年轻。” “就这么年轻。” “人要是像咱们这样子,一天想三想四的,也不能成一大拿。你看看省立和云医的其他医生,拿得出手的都得40多了吧。” “是有些邪乎。” 曹庄笑了出声:“邪乎个啥,人家就是纯粹。你想的事,人家根本就没想。” 沈德冠想反驳,话在嘴边转悠了两圈,没有出来,换了一句:“纯粹也没个卵用,我要是梅天贵,我把他脑袋按在地上摩擦。” 梅天贵作为梅老的儿子,对于他们这一级来说,就高端的不得了了。 曹庄笑笑:“那梅天贵还不是什么都没做。” 沈德冠愣了愣:“你这么说,可不像是梅天贵的性格。” 曹庄没多说,只在心里想:因为决定凌然价值的,是他的技术,而不是他的态度。 凌然不是靠态度吃饭的。 几个小时后,沈德冠也就琢磨清楚了。 他睁着红通通的眼睛,望着医院的大钟表。 现在是凌晨2点钟,而护士已经开始频繁的进出房间,做起了术前的最终准备。 区长全家人,一并许多家属和下属们,也都顶着红通通的眼睛,站在病房或走廊里,或者默默地帮忙,或者默默地等着。 这个时间,大家都有点不爱说话。 区长夫人曹露女士还是得到了特权待遇她今天第一个做手术。 而要是让医院自动安排的话,第一个做手术的,通常是病情最复杂的患者。 区长夫妇对此尚算满意,沈德冠则是有些意识混乱,他平时都是凌晨才上床,再看手机两个小时的,算算时间,现在正是他的好梦时。 然而,昨晚为了提前睡觉,他提早了两个小时上床,结果是失眠了半宿,至少,沈德冠觉得自己是失眠了。 “病人要进手术室了。”护士过来说了一声,然后检查了一番,就推着患者走了。 沈德冠等人赶紧跟上,再到手术门外,忐忑不安的等着。 “今天的第一台手术,医生的状态最好了,没事的。” “凌医生是祝院士推荐的,没问题的。” “嫂子身体好,手术肯定顺利。” 亲属和下属们说着吉祥话,反而是区长一家人,情绪趋于沉闷。 曹露在手术室里,也不知道手术做的顺利与否,家里人的情绪,怎么都高涨不起来。 沈德冠望着手术室们,拼命的做心理建设,这时候,凌然的一点点怠慢,早就变的无足轻重了。沈德冠甚至还有些后悔的想,凌然别是因为我催着他,才凌晨两三点钟的,开始做手术。 “咳。”沈德冠看看站在前方的老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