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。 脾脏的归属,也是不清不楚呢。普外要是乘此机会,介入急诊的脾脏手术中,那周医生可就闯祸了。 想想霍从军生撕住院医时的样子,当时做猴的周医生绝对是记忆犹新。 “脾脏能做,咱们就自己做,不过,这个病人的症状也是比较特别,你也得特别注意。”周医生脑袋里考虑着办公室政治,面对凌然,却是只说病情症状。 只要病情症状能解决,那办公室政治自然也就能解决,这个信心,周医生也是有的。 凌然用水冲着手,感受着水流的力量,问:“特别之处是?” 周医生整理了一下语言,再道:“病人于两个月前,开始出现无明显诱因的左上腹疼痛,持续性胀痛,伴随有腰部胀痛,而且较为剧烈。在县医院就诊以后,对方给予支持治疗,病情有所缓解,出院不久,疼痛再次发作,均无明显诱因,后在地区医院再次住院治疗,依旧是对症支持以后,症状可缓解,但出院不久再次发作,于是来到云医就诊……” “是想要进一步的诊治?那应该找专科挂号吧……” “病人是坐救护车来的。到的晚了,挂不到号,就进了急诊。本来是考虑给他转诊的,结果可能是路上舟车劳动,发生了休克,就只能先紧急送进手术室了。”周医生没有细说挂号的问题。 像是云医这样的地区顶级三甲,一些专家号都有黄牛倒腾,以至于挂号的窗口前,常常提前一天就开始排队了。 像是眼前的这种病人,腹部持续疼痛,临时又挂不到号,自然只能奔着急诊过来。 这也算是一种就诊技巧了,如果是确有需求的病人,挂号到急诊再转诊到专业科室,算是一招曲线救国了。相应的,采用这种方法,却是不能控制自己最终会被转诊到哪里,更像是高考时勾选了“服从调剂”。 而在他被紧急送入手术室以后,术者为谁,就更不受其控制了。周医生开腹探查,如果是普外的活,就可以找普外或凌然或自己做,如果发现了别的毛病,自然再喊别的科室的医生来做紧急手术。 凌然听着周医生一句一句的介绍病人情况,刷干净手,再将擦手的毛巾丢入桶中,两手平行,竖着举在胸前,回到手术室,就见做助手的任麒正焦头烂额的吸着浓血性液体。 “还有新鲜血液流出来?”凌然伸头看了一眼。 “是,腹腔内很复杂。”任麒身为进修医,算是见多识广,属于凌然组里面的即战力了,用体育一点的说法,就相当于当打之年的蓝领,天赋一般,技术一般,但因为攒了多年的经验,又够努力,所以很适合填塞在各种场合中临时使用。 他没有什么擅长的,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医生,但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缺点,失误的情况也比较少,大部分都容易被控制,反而在凌然组获得了大量的手术机会。 不过,论眼光的话,任麒就很一般了。 周医生瞅着腹腔,又轻轻的翻动了两下,道:“现在的问题是黏连太严重,腹腔和腹壁黏连,胰腺体尾又被黏连组织包裹,渗血的应该还是脾脏……” 凌然“恩”的一声,也是跟着看。 开腹探查可以说是外科的bug级技术了,像是眼前的病人,各种拍片查体,最终都没有找到病因,但开腹探查发现是脾脏流血,又有如此多的黏连,就很容易确诊了。 “看来是陈旧性的脾破裂。”周医生叹了口气,问:“黏连这么严重,恐怕要把脾脏和胰腺体尾一起切掉了。” 凌然抬了下头,道:“我没切过。” “那……不行的话,我就喊普外科的过来……” “我可以把脾脏和胰腺体尾分离开。”凌然又是一句话,却是让周医生有峰回路转之感。 周医生登时一乐,转瞬又有些犹豫:“不要太勉强,出了问题就不好了,胰头能留下来就不错了……” “我试试看。”凌然也没有说的很肯定,胰腺是出了名的软糯,用一捏一包油来形容也差不多,分离起来的困难可想而知。 周医生却是立时放心下来,笑道:“能分离最好……” “对了,要给左慈典说一声。”凌然提醒周医生,这个手术一旦做起来,就不是一半个小时能结束的。 周医生“哦”的一声,问:“左慈典那边是什么事?” “君安诊所的薄院长请了东嘉集团的董事长到云医来,应该差不多到特需楼了。”凌然给了一句说明。 周医生眼睛都要飞出来:“是今天吗?” “是。半个小时前发信息,降落了。” “是今天,而且就是现在?”周医生重新确定。 凌然点头,接着道:“我开始分离了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