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露出惊讶的神色,那些拉着弦的手已经松开了。 不过瞬息之间,驿馆前面的士兵全部死绝了。五十六个人,全是好手,是燕丹亲自选出来的,他们只发出了几声疼痛的闷哼,就死去了。 张景面色发白,脚下跟生了钉一样。 “是谁!”燕丹怒喊道。 城墙上一个中年男子冒出头:“末将在此。” 剧越是燕国的大将军,他本应该在城外的驻扎地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燕丹沉着脸,看着剧越从城楼上走下来,语气中含了怒气:“将军怎么会在此?” “自然是我叫他来的。”张良愉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:“太子殿下的暗桩已经全部被拔出来了,想来燕王陛下今后会很安心。” 燕丹重重喘着气,只觉得胸口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,往日被弹压的不甘愤怒与怨恨此刻全都流了出来,他质问剧越:“我才是燕国储君,我是父王的亲子!他只是一个亡国流民,将军为何如此黑白混淆!” 剧越神情严肃的回答:“大王曾明言,张先生有令,无所不应,末将只是尊从燕国的王。” 燕丹大笑起来,笑中隐含悲愤,他指着张良越笑越大声。 张良站着一地尸体的中间,漠然的看着他,对剧越吩咐:“送太子殿下回宫吧。” 剧越领命,庆卿也收起剑,默默跟在燕丹身边。 “父王年纪大了,待他百年之后,我不信百官会拥你为王!”燕丹切齿,这话已是大不敬,可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太子,他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? 张良似乎觉得很好笑,可他并没有回答燕丹,只是让剧越送他走。 百年之后?他的目光怎么只会在一个小小的燕国? 然而张良不慌不忙的模样,让燕丹火冒三丈,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并无软肋可攻击。 念头一转,燕丹嘿嘿笑道:“你这副若无其事的表情,真是让人讨厌。不过你向来算无遗策,指顾从容,就连自己的女人与秦王打情骂俏也视若无睹,这点也倒让人佩服。” 张良身边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,剧越带着燕丹离去,张良冷冷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许久,然后转头看向韩念和张景:“我们走吧。” 三人往城门的方向走去,路上张景一句话也不敢说,韩念是一如既往的沉默。 张景忧心忡忡,他担忧自己的兄长,平静的表象下究竟隐藏了多少苦,才能游刃有余的面对今天的局面。 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成不了兄长,可是……忍不住的心疼,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。 一直到出了城,张良才停下来,对张景道:“你跟着韩念离开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