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韩念想笑,便使劲的把头压低了。 张良笑喷,这歌词直白得让人想流泪,敲她的头:“你总是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话。” 晚上躺在了榻上,怀瑾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外面一轮圆月透过窗柩洒进来,屋里有些清冷。 她第十八次翻身的时候,张良坐了起来:“怎么了?” “睡不着。”她侧过去看着张良,两人大眼瞪小眼。 张良看了看漏刻,离子夜还差一个时辰,平时这个点她早就睡着了。想着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,他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:“是身上不爽快吗?” 她其实是有些兴奋,她一踏进临淄,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在这里读书的时候,那时候每天都很快乐。 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,她一闻到属于临淄的空气,皮肤感受到从遥远地方吹来的海风,脑海中就自动闯入了小时候的记忆,又高兴又激动导致她失了眠。 怀瑾把心情给张良讲了一遍,张良就掌不住笑了。 “你说现在稷下学宫还有人吗?”怀瑾跃跃欲试,她忽然有了点做贼的冲动。 张良挑眉,月光下他的俊俏添了些邪魅的味道,他说:“你不会现在想去看看吧?” 怀瑾眼巴巴的看着他,张良想了一瞬,把被子掀开了。 怀瑾高兴的捂住嘴,怕自己笑出声来,她连忙爬起来把衣服穿上了。 两人穿戴整齐,许是动静弄醒了隔壁的韩念,一出门就见到韩念愣愣的站在后面,已经发绿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,一袭雪白的亵衣上还有被窝里的的余温。 “我和夫人出去走走,你不用跟着。”张良说。 韩念反应过来,就说:“可是这个点,宵禁了,外面有巡逻的士兵。” 张良含笑,温柔的说:“无妨,不会让他们看见的。” 韩念最大的好处,就是从不多话,听到张良这么说,他立即转身回了房。 怀瑾就跟着他偷偷摸摸的出门了,两人都穿的窄袖深衣,行动起来很方便。按着记忆中的路线,他们朝稷下学宫的方向走过去,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 此时已经快子夜了,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格外清楚,两人很轻易的就避过去了两次。 走了半个小时,他们到了稷下学宫门口,学宫被荒废了很多年了,大门上满是蜘蛛网。 怀瑾看看左右,往前一冲,蹬着墙壁跳了过去,落地时尽可能的放轻了声音。 她刚站起来,就看见张良稳稳当当的站在一旁,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的,怀瑾摇摇头,往里面走去。 里面的柱子地板全是灰尘,外面的童生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