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守着。 “不知道是个小子还是姑娘。”项羽好奇的盯着她的肚子。 怀瑾弯唇一笑,道:“不管是小子还是姑娘,都得叫你舅舅。” 项羽的眼睛明亮,爽朗的拍着胸脯作保证:“我日后定对小家伙好,保护他照顾他,让他做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小孩子。” 自己还是个孩子呢!怀瑾莞尔一笑。 桑楚懒洋洋的看着她,展颜一笑。 太过专注的目光让项羽回了头,这个新姐夫总是挂着一抹调侃的笑,他刚来还觉得这人是不是嘲笑自己,待了几天才知道他对谁都是这样,大约是天生一副笑相吧。 项羽心道,若论容貌,是肯定比不上以前那位姐夫的,其他本事他现在也尚未见过。不过看这人对姐姐当真是极好,无处不细心,他暂且就先认了这个新姐夫了。 桑楚察觉到项羽在打量自己,扯了扯嘴角,便回了头,继续看着白雪出神。 英月往火盆里添了新柴,枯朽的木头被烧得噼啪响,怀瑾心里静悄悄的。 偶然的,她想起来张良,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,他在的地方下雪了吗? 再想起他,就如想起一个故友一般,淡淡的惆怅萦绕在胸口,她叹了一口气。 她这一声叹太突兀,院子里几人都奇怪的看着她。 “是不是觉得无趣了?”桑楚道,她月份大了,这段时日都没怎么出去。 怀瑾僵硬的笑了一声,迅速找到理由:“大雪寂静,要是有一段乐声就好了。” 黄公扭头看过来,他一直蹲在院子里守着那口坛子,眉毛上都有了雪珠,他说:“我不善音律,家中无一乐器。” “等我一会。”桑楚突然起身出门,怀瑾都没来得及叫住他,这人就跑没影了。 又是叹了一口气,桑楚整个冬日都穿着单衣,也不知他冷不冷,会不会着凉。 怔忪了一小会儿的功夫,桑楚满身是雪的从外面回来,手里一截枯黄的竹管。附近两里远的山坡上才有竹子,他这一小会儿功夫居然跑了这么远,怀瑾不由瞠目。 桑楚抖了抖身上的雪,然后拿起一把雕刻用的小刀把竹管上的枯叶全削掉了。 黄公看得颇有兴致,笑道:“当年没见你这么上心。” 似乎意有所指,桑楚没回答,只是专注的雕着竹管。过了一小会儿,一根短笛就做好了,只是看着有些粗糙。 “你想听什么曲子?”桑楚侧头看着怀瑾。 她尚未反应过来,项羽就说:“《下里》会吗?” 这是楚国的民歌,传唱度非常广。 桑楚点点头,然后把短笛放到嘴边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