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宅外有士兵轮守,宅中却无侍女伺候,张良欲派人买几个侍女回来,怀瑾却表示韩谈照顾自己就已经很好了。 一来韩谈已被净身,并不担心男女大防;二来她在南郑吃了侍女的亏,不敢再随意让一个陌生人来照顾她,毕竟戚姬现在还在这座城里,谁知道她会使什么幺蛾子来害自己。 知道她的担忧,张良只淡淡叹了口气。 安住下来,怀瑾则把阮离欢从军营中接了过来养伤。 每日一碗参汤下去,把阮离欢的皮肤养得白里透红的,阮离欢笑着和她说:“等在师母这里养好了伤,只怕我的战马都驮不动我了!” 阮离欢不是爱说笑的性子,今天难得说了句俏皮话,怀瑾侧头笑看了她一眼,说:“女孩子就是得吃好穿好养着才行,尤其你长年在马背上,风霜雪雨里来去,更该注意保重自己。女子身体不比男子粗糙,合该好生养护,不然还会影响生育。” 她一边说话一边满院子的抓鸡,赤着脚踩在泥地里,异常欢乐。 阮离欢看着她,觉得她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舒适感,静默了半晌,她说:“我是没法生育的。” 怀瑾停下脚步,定定的看着她。 阮离欢苦笑一声:“十五岁那年被砍了一刀,伤到了小腹了,医师说此生不能再有生育。” 才十五岁啊……怀瑾心里叹息了一声,脸上却没露出什么别的神色,只是轻松的问:“十五岁的时候,你在做什么?为什么会被人砍了一刀?” “咸阳宫里有一支女子兵,那时我只是一名小兵,跟在始皇帝身边伺候。”阮离欢坦白说,她曾为秦国效力,这在汉营里不是什么秘密。 见怀瑾有些出神,阮离欢试探的问:“我听说,师母也曾在咸阳做过官?” 阮离欢在咸阳宫时,听到很多人都提起过一位赵姑娘,她听到这个女子的很多事情。 本以为赵姑娘只是传闻里的一个人,直到那日和韩谈闲聊——她和韩谈在咸阳宫就认识了,韩谈是赵高的心腹,她又听命于赵高,两人自然是有些交情。 那日她为韩谈的真实身份讶异,却在韩谈说出赵姑娘就是张夫人时,她整个人震惊到无以复加。 “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”怀瑾插着腰,用袖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,似乎并不太愿意聊到这件事情。 这时怀瑾听到张良与韩念说话的声音传来,顿时满脸慌乱的四下张望着。阮离欢不知她在找什么,莫名其妙的。 等到张良进了院子,看到她光脚踩在泥地里,和韩念的交谈戛然而止。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怀瑾的脚,怀瑾只好先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膛:“都夏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