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甚爱妻,然死生既难见,吾亦不得解。应下执念,各自欢喜,万勿自苦。 这三封信全都看完了,我哽咽难忍。 于我才过了短短一年,可他的一生却已过完。刘桢默默的看着我,然后把我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,他的眼中也闪着晶莹。 张良的时代,我已死;我的时代,张良已死。 这一回我没有再痛哭,只是安静的坐着,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,我发不出任何声音。 我来这里,并不是来与过去了结,只是想再看看与他相关的东西。 可是他留下这样三封信,让我不得不与他了结。 子房,我不会再辜负你。 我明白,亦懂得。 这一夜,我回到现代后第一次梦见了张良。 他站在一团亮光里,我不能看清他的脸。我悲伤的望着他,对他说:“让我再看看你,子房,就看一眼。” 光亮里的那个身影叹了一口气,然后把我温柔的拉进了怀里。 他的声音如高山上的幽静泉水,熨贴着我每一个疼痛的细胞,他说:“姮儿,你永远在我心里,我永远爱你。” “我也是。”我贪恋这个怀抱,紧紧把他抱住。 他说:“你懂得我的意思,对吗?” “嗯,我懂,你放心。”我流着泪,这样告诉他。 第二日醒来,我觉得浑身轻松,拉开窗帘,热烈的金色阳光照在我身上,使我如获新生。 敲响刘桢的门,我叫他去吃早饭,他看到我平静的笑脸,欣慰的笑起来。 不想浪费假期,我们就在睢宁玩了一圈,但始终没有去那个留侯祠。 七天之后,我回北京,刘桢去内蒙找他一位师兄。 约定好下一次的约酒,我朝他挥了挥手,然后走进登机口。 从江苏回来后,我又一头扎入工作,只是比起前面一年我要开心一些。 我仍然想张良,我仍然爱他,可我不会再死去活来的心痛了。 他永远在我心里,从来没有离开过。 再后来,我答应了一位追求我很久的男人,和他谈起了恋爱,他对我很好,可我没法回应他同等的爱。 事业上,我已经快到三十五岁,后起之秀一个接一个,竞争压力太大,我选择维持现状。反正这点小名气,已经够我挣不少钱。 后来我和男朋友分手,独自踏上了去美洲的旅程。我把美洲走了个遍,然后去了欧洲,认识了许多可爱的国外友人。 我们结伴去非洲,在纳米比亚捡水晶,在内罗毕坐没有门的公交车,坦桑尼亚的森林里跳舞。 非洲玩了半年,我跟国外的朋友也分开了,彼此开心的say goodby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