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没救了。刚死……不会超过半个时辰。” “是没有,”远处有人回复,“刚看到他啃着……呕……没有呕……到……呕……” 那人边吐边说。 元理本来吐完了,脑子里想到活人生吃活人,没忍住又去接着吐。 徐有功则意识到,“看来,要尽快找出凶手,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遭殃……死者的身份你确认下。”说着,自己去周围询问,“那个人还有什么线索。”接着又吩咐,“拉开距离,所有人不许破坏现场。” “是!”外面的衙差都是听从徐有功的,哪怕县丞没到,而县丞抵达后见到这一幕,目光深沉了三分,尤其是脑子里划过去张良那句—— 徐大人该不会要当县令吧? 他当然能猜到张良是挑拨,可心里还是应了这个念头,眼看众人都听从徐有功的话,他挥挥手道:“回吧。” 马车夫有些愣神,“啊?您不去……” “不是有他么。” 县丞才不想过去受刺激。 那边的马车离开被霄冬至看在眼中,他不擅长破案,只能在一旁打下手,元理则在吐完回来在死者和现场周围环境中选择了后者。 “我先跟你找找现场的破绽线索。”元理靠近徐有功,但徐有功却摇头:“不需要,这个凶手留下的线索很少,不需要你,你去帮归骅。” 然而,元理才走,徐有功就顺着衙差指的路按照对方的逃走路线,在树枝上发现了一丝刮钩下来的衣服丝线,黑色的,材质让他下意识想到了那天深夜里抓下来的衣袖,小心拿出比对后,他确认是一个,可正因为确认,他回头遥遥望着那边的现场忙碌,最后视线又回到手里的袖和碎布条…… 似乎,案件指向了同一个方向。 难道说,这起案件也跟之前有关? 可对徐有功来说,最要命的是,即便想到了有关,可他却想不出这次案件的原理与可能性,就是溯本求源,也想不到的那种…… 最主要,若是这里有问题,张良—— 会是无辜的吗? 霄归骅那边则是很快检验完,剩下的就是要剖尸检了,处于对死者的尊重,建议搬回衙门,但是一些信息也已经草略的出现,比如,死者的年纪,死者可能的职业,加上衣着,这边徐有功公布出去,不到傍晚就有人来认领死者…… 徐有功忙着跟死者家中讨要讯息,直到深夜,而夜色下的梁医馆内,灯光昏黄。 张良端坐屋内,面无表情,仿佛一尊静谧的雕塑。他的目光深邃,仿佛能洞察人心。桌上,一副铁牙静静地躺着,泛着冷光,犹如一件冰冷的刑具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