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溶垂下眸,指尖在屏幕上辗转, 她眷恋的看着这一行字,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夏薇歌的客气话。 对方估计又失望又难过, 可如今对她的爽约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。 若是从前,夏薇歌定然要闹的,会咬着她的指尖,咬遍她的全身, 看着她受不住求饶,看着她难耐的轻颤。 将她一切的思想都带到起起伏伏之中, 却惩罚式的始终不允许她释放。 温溶阖上眼, 驱散这些想法,她身在佛门之地,却想着这些事,实在不该。 不过至少夏薇歌回了短信, 哪怕真的难过了,这会也应当消气了不少。 温溶将手机收回了包中, 终于走到了温老爷子身旁的蒲团前,缓缓跪下。 祈福,心安。温老爷子一直斜眼看着她的,自然能猜到她做了什么,不喜欢她还跟那个女明星联系,但又不好直接点明。 没想到温溶根本不愿跟他拐着弯,转过头来,神态宁静了很多,温和的开口,却是让老爷子生气的话。 她说:爷爷,我早已有了心安之地。 不在这里。 早已牵挂在别人身上。 温老爷子听得一清二楚,气得干脆不说话了。 反正人都带上山了,这段时间也别想离开。 温溶了解爷爷的秉性,定然是不认同她的,但又拿她没有办法。 温溶无奈的笑了笑,转头望向眼前的佛像,竟真的对着佛像祈福。 她双手合十,双眼闭上,虔诚的祈祷。 希望佛主庇护夏薇歌,事事顺利,一生安康。 温溶在寺庙住了好几天,因为寺庙只有前院参拜的地方手机信号还行,平时她便只能固定晚饭后的时间,借着饭后散步去到前院与夏薇歌互发vx,说上几句。 大多时候她收到信息是有延迟的,她也没有好的办法,只能跟夏薇歌尽量解释清楚。 夏薇歌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满,每天好像守着温溶会出现的时间。 温溶知道她很忙,所以对此更加愧疚。 但这样的日子也没能维持多久,夏薇歌进组了,时间也变得不固定起来,哪怕再怎么努力,也没法保证每天都能对上温溶的时间。 她们的联系变得更少,夏薇歌有时深夜躺在酒店的床上,忍耐不住思念给温溶打去电话,却只能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冰冷的无法接通的声音。 她有时难过极了,又被这种心情折磨透了,恨不得立马冲到温溶面前,咬着对方脖子,发泄自己的难耐。 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,她真是被折磨疯了。 以为节目结束后她们能好好的交流,能够好好的相处,没成想竟是再也没见上一面。 人都是贪心的,之前与温溶还没这么亲密时,任何等待都可以忍耐,可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靠近,夏薇歌便越来越受不了委屈。 温溶纵容着她,也让她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。 带着这样烦躁的心情入睡,夏薇歌理所应当的失眠了,没精打采的到了片场后,竟意外见到了一个七年前见过的人。 何月月。 对方变化太多,夏薇歌第一时间还没认出来,等到导演介绍对方,说到对方的名字时,夏薇歌才猛的抬头,惊讶不已。 何月月朝她望了过来,眼睛里带着不明的情绪,与夏薇歌的视线相撞时,夏薇歌感觉到了明显的刻意。 何月月笑着,唇畔勾起,但眼角却染上了张扬,让人觉得很不好相处。 若是普通人怕是会直接退让三份,但夏薇歌已经不是七年前那样脆弱的可怜人。 她同样笑着,主动伸出手与何月月交流:你好啊,也挺多年没见过了吧。 夏薇歌从未忘记过,何月月带着她去到温家的展览室,高傲又嘲讽的指着温溶满屋的天赋,对她说她配不上温溶,她不应该得到温溶的喜欢,温溶也不会永远为她停留。 那时候自卑且敏感的夏薇歌真的将那话放进了心底,让本就支离破碎的心更加临近崩溃。 确实许久不见,不过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可见的。何月月握住了夏薇歌伸来的手,轻轻捏住,迟迟不放开。 夏薇歌强硬的抽回,转头看向庆导,挑了挑眉等着庆导给她说明。 何月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 庆导接收到夏薇歌眼神才猛的回过神来,他一开始就要介绍的,可两人先一步互相打了招呼,话语里还隐隐的暗潮涌动,给他听得一愣一愣的,倒是忘记了正事。 这是何月月,有名的旗袍设计师,专门请来做旗袍设计顾问的。庆导指着何月月说。 其实以何月月如今的身份根本不太可能接这种剧组的设计顾问,虽然早些年她也做过民国剧的设计,但这几年她在国外进修拿了不少奖,地位早已不同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