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浴室,浴缸的水还要再等一会儿。 程与梵的手就过来了,她说 洗手台可以吗? .... 我有点等不及了。 时也脸红心跳,但又忍不住想笑,她的眼睛落在程与梵领间的纽扣上... 用牙齿咬开。 用只够她们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铺条毛巾,洗手台有点凉。 好。 ... 一场久违的床事,两人都尽了兴。 凌晨三点钟睡去,中午十二点醒来。 程与梵很不想起,但是经不住手机里的消息催促。 时也昨晚也累到了,头往程与梵的肩窝里拱,声音粘粘的像沾了胶水 是谁啊? 律所的。 要加班吗? 时也挣扎着抬头,却被程与梵又揽回去,只是枕着的肩窝换成了枕头。 程与梵说:不是加班,是庆功宴,你睡吧,我去一下。 说完,程与梵便从床上起身,趿着拖鞋去了卫生间。 卫生间里一片凌乱,浴缸里的水溢出,到现在都还没干,还有自己的那件白衬衣。 程与梵弯腰从地上捡起衬衣,湿湿嗒嗒的在往下滴水。 才笑了下,就听身后呢哝软语 不怪我... 是时也,瞌睡都还没醒呢,软趴趴的抱住程与梵,脸埋进她的后颈。 程与梵心疼,昨晚累到她,但忍不住又和她闹了会儿。 磨磨蹭蹭的又洗了个澡,才穿好衣服,准备出门。 时也叮嘱她:别喝太多酒。 程与梵俯身给了这人一个出门吻好。 给你搞得庆功宴,你居然还迟到! 不行不行...这得自罚三杯! 说罢,陈燃看热闹不嫌事大,就给程与梵满上了。 程与梵虽然不是什么海量,但三杯清酒还是小意思。 入座后,孙旭东说:我都想好你会输了,结果你赢了,看来有时候这定论真是不能下的太早,你这一战算是成名,也堵上了管委会那帮人的嘴,往后你要是再接这样的案子,恐怕他们也不能再说什么了。 程与梵笑笑我倒希望这样的案子能少一些,最好能多一点那种争家产夺股份的,到时候年报下来,也能让我吓一跳。 孙旭东明白她在开玩笑,于是和她开回去行,到时候难缠的都给你。 程与梵啧了一下嘴我求饶。 餐厅里气氛愉悦,谁也没注意到餐厅外有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,正隔着玻璃直勾勾的朝里望。 你干什么呀?男人走过来,手碰了碰自己的妻子。 女人额间的青筋突然暴起 是不是她? 谁? 那个律师! 男人愣了下,视线顺着望过去。 趁着男人这一刻的分神,女人冲进餐厅,冲到程与梵面前。 真的是你! 闻声程与梵抬头,女人扬起手,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得扇在她脸上。 程与梵被打懵了,看着女人没有任何反应。 陈燃动作最迅速,从椅子腾起来 你干什么! 女人丝毫不再怕的,她指着程与梵,青筋暴起,眼珠冒火,满目的狰狞 你怎么不去死!!你怎么还不去死!! 你这个杀人凶手!!! 你还吃饭!你还过得这么好!我们一家人都被你害惨了,你怎么不去死?最该死的人就是你!!! 女人的丈夫急急忙忙跑来,一边护住自己的妻子,一边拉着人往后退 你还怀着孕呢,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,早晚有老天收拾她! 餐厅的保安来了需不需要报警。 程与梵右边的脸颊通红不用了。 直到刚刚的夫妻二人离开,程与梵才借口说去洗手间。 老大... 陈燃有些不放心,但现在也不是追过的好时候。 所幸还有孙旭东维持全局,他冲大家摆了摆手,示意聚餐继续。 ... 洗手间里,程与梵惨白着一张脸,豆大的汗珠跟眼眶里的水雾一样,迅速积起,然后掉落。 她的手撑着洗手台,太阳穴发紧的症状,像低血糖。 程与梵拿冷水一遍遍泼在脸上,企图清醒。 没有用,症状越来越严重。 程与梵没跟任何人说,离开了餐厅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