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蒸出来的蛋羹,表皮是温的,里头却是滚烫的,这次唐黎吹都没吹就塞,烫得秦青鱼转头又吐了,舌头尖伸出来都晾不掉那灼烫感。 唐黎原本怒火烧得更旺了,可一看秦青鱼伸出来的鲜红舌尖,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,那怒火肉眼可见?的僵住,最后稀里糊涂就降了下去。 唐黎端着蛋羹站了起来:“不吃就饿着,一顿两顿也饿不死?,自己找罪受就受着。” 唐黎转身要走,走了一步似乎觉出了什么不对,又转身蹲下摸了摸秦青鱼的额头,眉心蹙了起来。 “你发烧了。” 呵呵,你终于发现了。 秦青鱼迷迷糊糊笑了下,涣散的眼眸,烫得鲜红的唇,两腮飞起的桃色美艳绝伦,连散乱的长发都透着慵懒又凌乱的美。 唐黎下意识抿了抿唇,起身找个?被褥铺在秦青鱼身下,又找了枕头让秦青鱼枕上,虽然还是躺在地上,也没解开锁链,可总归比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好多了。 唐黎边给她掖毯子边道:“enigma不是很强吗?这么容易就发烧了?” 唐黎出去找了退烧药和?消炎药进来,一一喂给秦青鱼,秦青鱼发着烧,吃什么吐什么,药也喂不进去。 唐黎蹙眉看着,眼眸像蒙着一层水膜,清晰剔透,却看不清那眼底藏了怎么样的情绪。 唐黎没再勉强胃药,起身换了衣服,拿着钥匙出了门。 秦青鱼听到了门响声,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。 没多大会儿,唐黎回来,熟练的给秦青鱼推了退烧针,又给挂上了点滴,手法?比医院的职业护士还要好,针扎的一点儿不疼。 “你这烧应该不是一晚上没睡床的结果吧?” 唐黎的声音淡淡回荡在秦青鱼耳边,秦青鱼烧得人事不知,哪里有空理她。 一晚上秦青鱼都觉得有人在动她,一会儿帮她擦额头,一会儿帮她擦嘴唇,一会儿又解开她的衣衫帮她擦身子,擦过的地方更冷了,也更不舒服了,她越缩越小,缩成一团,依然无法?阻止那恼人的手在她身上擦来擦去。 “别……碰我?……” 秦青鱼梦呓般嘟囔着,那手竟然还真停下来,可也没停多大会儿,连裤子都给她拽了,继续帮她擦拭。 好冷了。 好烦。 别擦了。 秦青鱼弹踢着腿,依稀好像闻到了一丝雨后淡淡道草木香。 好清新,好好闻…… 秦青鱼鼻翼翕动,忍不住想多闻一点,可那味道稀薄的就像泥牛入海,眨眼就闻不到了。 “别动,再动我?可就忍不住了。” 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