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乱之后就是气愤,“她想害你啊!我还当她是个好人呢,原来她这么狠毒。”陈成攥紧拳头,怒火冲冲的站起身,“不能这么算了,得找她算账。” 周子青跟着站起身,一把拽住冲动暴躁的陈成,冷脸骂道:“长点脑子吧?你现在过去质问她,就把我暴露了,你信不信,一个小时后,我尸体就漂浮在阴沟里或者某个下水道里。我还想好好活着,不想死。” 陈成急的乱转,脑子灵光一闪,建议道:“要不咱们报警吧?”陈成觉得这个主意好,虽然他挺害怕进派出所的。 周子青抬腿照着陈成的小腿踹了两下,气的喊,“证据呢?就凭我听到的两句话?我还说你杀人了呢?有人信吗?” 陈成赶紧跳开,皱着眉气鼓鼓的说,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那要怎么办啊?”陈成觉得周子青想事情顾虑太多,要他说回去就把陶小桃狠狠凑一顿,先解气再说。 大家都是身世可怜的人,本该彼此照顾扶持。对陈成来说陶小桃就是他们中的叛徒,不能原谅。 “我不能回住的地方了,我们即使去派出所报案,你一个有前科的小偷,不等你报案先把你抓起来。至于我,一个十来岁孩子说的话,会有人信吗?而且,对方根深叶茂,背景强大。就咱们俩冒冒失失的,信不信,死了一埋,这世上压根都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。可能十几二十年后,机缘巧合,有人把咱俩尸骨挖出来,光是核对身份,就能难倒一片人。” 陈成听的浑身一激灵,全身上下的汗毛竖起,跟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颤着嗓音,“你,你别说了,越说越吓人了。”睨了周子青一眼,扶了扶冰凉凉的胳膊。 “这不是吓唬你,我是再告诉你最坏的结果。让你不要冲动,同时提防陶小桃,我不回那边住了。你自己以后小心吧,总之,无论怎么样,第一件,都是要保证自己能好好活着。”周子青受到了两辈子一来,最惊险的刺激,虽然崩溃大哭,可活着就比死了好,活着就有希望。 陈成听着不对劲,“不对啊,你自己一个人要去哪?” “随便哪都行,找个桥底先撑几天。”差点就死了,周子青心里甚至有点看开了,能活着,在哪里睡觉似乎都不怎么重要。 周子青转身要走,陈成一把拦着,结结巴巴的说,“那个,我不是刚认了大哥么,他给我安排了一个活,看守库房,里面挺大的,还能避风挡雨。” 周子青一听,行吧,她目前也没其他选择。 周名博最近有些担忧,上回派出所回来,他觉得小作坊老板娘嘴里的人,应该就是他侄女了。高兴的是侄女貌似活的好好的,担忧的是,侄女好像和一群小混混搅和在一起了。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 让派出所赶紧核实那些小混混的身份 ,到时候就能找到人。 不过找小混混,似乎拖道上的朋友更快点。周名博不缺钱,也舍得花钱,想要这些人下力气帮忙,花钱就不能小气。 钱给到位后,好消息有了。找十二岁小女孩子?道上一下子找来十几相似的,周名博兴冲冲的去领人,手里拿着当初去东山市拿回来的照片。 孩子长相随周明松,亲弟弟的长相不至于忘记。周名博一到,顾不上和对方多寒暄两句,就走到一群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的女孩子跟前。 女孩们油头垢面,神情恐惧紧张,一个个畏畏缩缩低着头,甚至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哭了。 周名博当初找人,就怕孩子谎报姓名,所以没给报名字,只说外形条件,大概年龄。 “不要怕,我只想问问,你们当中谁叫周子青,父亲叫周明松,家住在东山市。”周名博脸上噙着笑,故作温和的嗓音,目光把一群女孩子扫了个遍。 心里有些发沉,里面没有一个像周明松的。有些不死心的又问,“我不是坏人,我是周明松的大哥,我是接你回家的。” 还是没人应声,周名博脸色一沉,转身走到朋友那边摇摇头,“他们当中没有,我侄女……”可能先入为主的观念,周名博觉得要是他侄女在这,他肯定能一眼认出来,他侄女可不是畏畏缩缩胆小的性格。 朋友四十多岁,身体有些发福,手里把玩着两枚文玩核桃,浓眉大眼,脸上一直挂着笑,乍一看像个很好说话的人。 周名博懂道上的规矩,让身后司机递上一个匣子,这才开始说话,“打听一个事,西边海鲜市场有个小作坊,被几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,恐吓勒索。我现在想找这几个人,给帮忙打听打听?” 四十多岁男人,叫刘向。在云海市经营十几年,有些势力。在他手底下讨饭吃的人不少。可惜早些年起家名声不太好,云海市正正当当牌面上的,都不怎么和他来往。 周名博本身不忌讳这些,他觉得只多交朋友多条路,主要是有价值的人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