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风站在王怀玉旁边,听到他这番话厌恶得都不想再看他一眼。 “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王怀玉却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般,诧异地道,“这稻种不过是从江南购买来的,以往岭南灾年的时候,朝廷也从江南调了不少粮食和种子过来啊,怎么我们岭南的百姓还没有种上吗?” 韦向行想让岭南官场的人给她施压,用百姓来当借口,让她把种子拿出来。那王怀玉就拿往年的赈灾物资说事。 果然,在王怀玉说起往年的赈灾东西后,韦向行身边的人脸色都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。 岭南百姓种上了江南来的种子了吗?当然没有!这种子粮食都被他们给瓜分倒卖了,百姓怎么可能种上! 最后还是韦向行沉得住气,笑得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道,“郡主说笑了,朝廷发来的种子百姓自然是种上了。不过郡主也是从京都来的,也知道有些官员对农事不甚熟悉,种子采买上有出入也正常。不是所有人都和郡主一般亲力亲为。” “更何况这江南的种子也五花八门的,听说种的也比我们的精细许多,这些东西也只有郡主您才能学得来,我们这些常年身居岭南的人,哪里懂得这些门门道道。” 说着还不算,还当众给王怀玉深深的鞠了躬,一幅为民着想的模样道,“还恳请郡主看在岭南府百姓的份上,将稻种和耕作方法教授给百姓们,也好让他们多些收获,用以果腹。” 这样的厚脸皮,就连见识过不少世面的林清风都叹为观止。 王怀玉自然不可能受他的礼,侧身避让将人稳稳的扶起,语气更是无比坚定道,“大人这是为了百姓考虑,作为岭南的领主,本宫自然责无旁贷!就是不知道原来岭南百姓还没有种上好稻子,生活如此践行,要是知道肯定早早的就从江南多加购买了。” “如今还要一个月就要过年,翻年一过就要播种,若是这个时候去江南购买稻种,怕是会耽误百姓们的春耕。可我庄子里的稻种已经承诺卖给苍梧县的百姓,无法再给岭南其它显示,让百姓白白耽误了好时节。实在我的失职啊!”王怀玉痛心疾首道。 表示了自己的愧疚和无能为力后,王怀玉转头问,“大人在岭南为官多年,相比比本官有更多的经验和智慧,不知道这个事情盖怎么解决呢?要是有好的稻种不能给百姓用,就是你我的失职了,本官实在是不忍心看到。” 韦向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郡主能为百姓着想,下官也是感激不尽,但正如郡主所说,您的无能为力的事情,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办法?上不能达天厅,下也无郡主的能耐,不然也不会耽误百姓到今天。” “不过这一年的时间,若是我们早早想办法应该也是能赶得上夏种的,郡主您以为呢?” 韦向行退了一步,不要求明年春天就拿到这样高产的种子和方法,将时间推到了明年夏天。 时间延长了,就算是重新从江南购买种子也是绰绰有余。这步步紧逼,根本就没有给王怀玉留下退路。 然而他却不知道,这正中王怀玉的想法。 “那这可太好了,正好趁今年春耕可以先让苍梧县的人学会新的耕作方式,等您从江南买回新种子后,再让苍梧县的人去教导其它县的人,如此一来也不用担心大家浪费种子了。” “而且本宫同林大人一起教导其它人心方法,您和其他大人负责购买种子,我们相互配合为岭南百姓谋福利算好处,等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也是好事一桩,你我做个表率,好让其它地方的藩王和地方官吏学习学习。” 这下可不止是地方百姓的事情了,谁不知道世家和藩王是皇帝心里头最大的敌人啊,尤其是那些藩王们。 皇帝既怕他们在地方和地方官吏勾结,又怕他们没有能力不能替自己镇守江山。 但归根到底还是怕自己的皇位坐不稳。 他这个表率要是敢做出去,其它地方的官吏不把他撕成碎片才怪! 虽然不怎么和外面的官吏打交道,也不打算高升到京都,只想做岭南的土皇帝。但韦向行还没有傻到做这种群起而攻之的蠢事。 “郡主又说笑了,我等月峯不过十两,如何承担得起整个岭南府百姓的稻种?若是只给一部分人,那岂不是不公平?郡主是千金之躯,王家更是有累世家财,便是从指头缝里露出一点点来也足够了。”一个黑瘦的官员突然出声道。 王怀玉看了他一眼,认出来这是港路县的知县禤鱼满。 港路县就在钦防县的旁边,两县相邻还都靠海,但港路县却比钦防县要富裕得多,但王怀玉没有找到这位禤知县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