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什么时候了,还说这些。 却又听他道:“动手吧,不过是多死一个……戏子,我最不怕伤及无辜。” 一听这话,杀手有点慌了,但气势仍不作输:“不愧是踩着人骨上位的,算你狠。好歹今日都是一死,那就先宰了这个娘们给我陪葬。”他缩头,以邬长筠为掩,手上尽是汗,慢慢压扣扳机,像是赌博一般,死死盯着杜召的表情,却见他气定神闲的,一点反应没有。咬紧牙关,对手里的人说:“你是哑巴?不知道叫唤两声?” 邬长筠没搭理他。 “老子跟你说话,聋了!求他。” 邬长筠冷笑一声,仍不回应。 杀手用了几分力:“这么想死,我就成全你,这可不怪我,要怪,就怪底下那个冷血的东西,你要索命,就找他去吧。” 邬长筠盯着座上那位爷的淡定样,是真不怕见冤血。她在心里暗叹了声,被后头的莽夫磨得有些烦躁,终于开口:“我不跟死人讲话。” 音落,杀手还没反应过来,小臂一折,腹部剧痛,枪生生松了下来,挂在手指上。 紧接着,一颗子弹飞了过来,正中他的手腕。 再看台下,开枪的是杜召。 邬长筠用手肘将杀手抵开,一个翻转趁机挣脱。 杀手瞬间被数人持枪围住,脸按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邬长筠:“臭婊子,敢暗算我。” 邬长筠却低头看向自己,刚置办的一身新行头,让这脏血给污了。 倒霉。 戏院老板见歹人被拿下,拉着班主赶紧出来赔罪。班主弓腰对着杜召:“老板,这个人是前几天刚招进来的,人老实,功夫好,我也没多想,谁知心存这种歹心,”见杜召没反应,悠闲地擦枪,他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,跪到地上,“怪我识人不慧,老板大人有大量,饶了小人一命。” 张蒲清扶起他:“前因后果,我们会查清。若与你无关,自然不会伤及无辜。” “谢老板。” “今日招待不周,还出了此等事,对不起二位老板,这包场钱就免了,日后各位老板再来听戏,定留顶好的座儿。”戏院老板胆战心惊地看着杜召,自己在沪江多年,从未见过此人,也不知什么来路,这手段和气场不像一般人,摸不清底细,要打要骂要杀,还得有个准话,头一回见这样一声不吭的,“这个亡命之徒,如何处置还望老板指示。” 杜召看向台上的邬长筠,抬了下枪口:“你说。” 戏服在身,人还扮着,她就还是郑玉娥。端着架子笔直站立,睥睨台下,倒真像戏文里走出的女豪杰:“杀了。” 杀手闻言突然挣扎起来,哪还顾得上手腕之痛,冲她大喊:“你——我跟你何仇何怨,贱人,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!” 杜召有点意外,本以为妇人心软,会求情,没料是有几分狠劲。 邬长筠看着杜召,轻笑一声:“我说了,做决定的还不是您。” 话音刚落,又一声枪响。 子弹从杀手额心穿过,落在后头的幕布上。 这一枪,人是死得透透。 杜召把枪搁在身侧的茶杯旁,跷起腿,瞧着邬长筠笑说:“尸体拖出去,继续唱。” 大家都吓坏了,哪受得住这种血腥场面,握刀枪的手都发颤,可见了那位座儿的狠辣手段,这戏好坏都得唱完了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