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晰的喉结上,“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进了那个房间,当时二楼就那么几个人。”邬长筠将烟塞进杜召口中:“现在,我们可是吸着同一口气。” 杜召瞧着这张漂亮的脸蛋,说艳丽,又是清冷的;说嚣张,又是平和的;说妩媚,又带了几分英气;说算计,又大大方方,足够坦诚。 有意思。 “要灭口,也得等出去吧,我这条小命,对您来说不过是顺手一刀子的事。杀了,无足轻重,不杀,说不定日后还有别的用处呢。” 杜召两手按住桌子,把她拢在身下:“你去唱戏,真是可惜了。”他撩起她的一缕发,绕在食指上,“说吧,想要什么?” “钱,我这人庸俗,拿钱就能堵住。” “多少?” 邬长筠笑了,从他指间抽回自己的头发:“杜老爷值多少?” 酥酥痒痒,又细又软,从他的指腹滑过。杜召看着眼下女人娇媚的笑容,若她入了风月场,指不定勾了多少男儿魂。 他也挑起唇角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“邬长筠。” “乌鸦的乌?” “邬壁的邬,筠篁的筠。” “多大了?” “十九。” “哪里人?” “您问的是生在哪里?还是长在哪里?”她脚下一空,忽然被横抱了起来。 杜召抱着她往床上去。 邬长筠拉拽滑落的床单,遮住裸露的大腿:“杜老爷,我可不随便卖身。” 谁料杜召直接把她往床上一扔,摔得她脊背剧痛。 “想卖身,做梦。”他走至床畔,躺了下来,“做戏就做足了,钱,不会少了你。” 邬长筠见他闭上眼睛,侧身躺过去面朝向他,手支脸瞧着他睡颜:“杜老爷睡得着?” 杜召没搭理她。 邬长筠皮上笑着,心里却想把他大卸八块,只是自己必须装作举止孟浪、爱势贪财的虚荣之人,不然此行理由还是不够有说服力。除了自己,她不信任任何人,故意道: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老爷定力是真——” 话说一半,杜召忽然翻身过来,将她压在身下,一脸冷戾:“再废话,老子扒了你。” 邬长筠笑起来:“好凶啊。” 杜召轻拍了拍她的脸,沉声道:“老实点,别惹我。多死你一个,我照样脱身。” …… 第11章 杜召粗鲁地拽了下领带,坐起身,将西装脱了,随手扔到地上,翻过身去继续睡觉。 诺大的房间陷入良久的沉默。 约过去半小时,邬长筠才起身,拿上衣服去卫生间。她拴好门,扯下身上的床单,没有调水温,直接站到淋浴头下冲洗。冰冷的水包裹了全身,她用力揉搓自己被任四和外面那个男人触碰过的每一寸地方。 雪白的皮肤,搓出了血珠。 杜召也没睡着,听卫生间里的流水声,心情一会平静,一会烦躁,一会又静下来。他坐起身,后腰吃痛,是杀人时无意撞到桌角,现在又红又肿,明日应该会有不小的淤青。 他懒得管,靠着床背坐了许久。 水声还没停。 女人就是麻烦,洗个澡都这么慢。 他重新躺回去,望天花板上的花纹,像佛寺的藻井。 再看周围富丽堂皇的欧式装修,真是格格不入。 就如同现在的自己。 他不禁发笑,怎么就跟个女人牵扯在一起了。 …… 这一夜,两人都没睡着。 等天亮,杜召才下床,一边收紧领带一边出去,却见邬长筠坐在外面的书桌前看书,还是本法文书。 “能看懂?” “看不懂,乱翻。”邬长筠放下书,“什么时候走?我晚上还有戏,杜老爷来听吗?演《取金陵》。” “我这商业新秀,就不去寻欢作乐了,得好好工作,往上爬啊。” 邬长筠想起昨夜的话:“杜老爷这么记仇。” 杜召轻蔑地笑了声:“收拾一下,准备走。” 说完,人就进卫生间了。 邬长筠起身伸了个懒腰,她在这坐一夜,腰酸背痛。推开窗,透透新鲜空气,见楼下巡查的人已经都撤了。 不一会儿,杜召走了出来,去床边拾起地上的西装,搭在臂弯,往门口去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