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李香庭提了您,就随他叫了,若是冒犯,还请见谅。” “你是香庭的同事?” “不是,”李香庭说,“我是她戏迷,今天邀请她来给我做模特。” “小姐怎么称呼?” “我姓邬,名长筠。” 月姨忽然后退一步,震惊地看着她:“你——” 李香庭见她大惊失色:“月姨,您怎么了?” 月姨背靠到书柜上:“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?” “什么女人?我不懂您的意思。” “你是她女儿?”月姨又上前一步,盯着她的眼睛,“你娘叫什么名字?” “卫宝芝。” 李香庭从未见过月姨如此失态:“月姨?您问这些做什么?” 月姨顾不上他的质问,连连摇头:“不是,不是,那你父亲叫什么?” “家父邬盛荣。” “邬山月跟你什么关系?” “邬山月?抱歉,我不认识这个人。” 月姨看向李香庭:“你从哪认识她的?怎么认识的?” “她在红春戏院唱戏,我去听戏,”李香庭不理解月姨为何忽然如此咄咄逼人,“到底怎么了?” 月姨又问:“你家住哪里?父母呢?” “现住安随路135号,老家崇陵清河镇,父母在家,做些小生意。” 李香庭拉住月姨:“您这样很不礼貌,这是我的客人。” 邬长筠婉言:“李香庭,她是长辈,出于对你的关心,多问些话很正常,不过是些家常问题,没关系。” 月姨见她恬淡地微笑,仔细瞧着五官,好像跟那个女人并无相似之处:“抱歉,我想起了一位故人,也姓邬。” 邬长筠:“那真是缘分。” 李香庭只觉得无理:“走吧。” 邬长筠同她点了个头,跟李香庭离开了。 “邬小姐。” 邬长筠回头,注视着立在门口的女人。 “刚才认友心切,言语过急,不要放在心上。” “没事。” “中午留下吃个便饭吧。” 邬长筠看向李香庭。 他也道:“一起吃饭吧。” “那就叨扰了。” 月姨故作淡定地回到卧室,叫吴妈过来:“去,把我的电话本拿来。” 吴妈见她神色紧张,赶紧将东西找出来。 月姨急促地翻看着,找到一个电话,给吴妈指了指:“给这个号码打电话,叫他跑一趟清河镇,打听打听有没有叫邬长筠的人。” “快去!让他立刻去查!” …… 今日的午饭晚了半个钟头。 月姨端坐着,见二人下来,挤出笑容:“坐。” 李香庭为邬长筠拉开椅子,待人坐定,才到旁边坐下。 月姨客气道:“今日招待不周,粗茶淡饭,邬小姐不要见怪。” “哪里,已经很丰盛了,多谢款待。” “来,尝尝合不合口味。” 李香庭为她盛一碗汤:“别客气,多吃点。” 邬长筠拿起筷子,夹了块素菜:“味道很好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李香庭见饭桌上只有他们三人,问:“香楹和香岷呢?” “香楹和朋友出去了,香岷说不饿,不肯下来,随他去吧,饿了自然知道找吃的。”月姨看向邬长筠,“刚听香庭说,邬小姐是唱戏的。” “是的。” 李香庭:“她的戏可好了,月姨感兴趣,改日我带你一同去听听。” 月姨笑起来:“好啊,我还真好久没听戏了。” “您来,让李香庭提前跟我说一声,我好提前给您留个好座。” “行,”月姨给她夹了块肉,“尝块红烧肉,后厨的拿手好菜。” “谢谢。” “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 “月姨!”李香庭皱眉看向她,示意别再多问了。 “没事,饭桌上总得聊聊天的,”邬长筠对月姨答道:“父亲是裁缝,开了家制衣店,母亲在店里帮忙。”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