夹着烟的手悬在半空,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。 她今晚喝的不少,不会醉过去沉底了吧? 刚有这个念头,杜召立马冲向岸边,没有丝毫的犹豫,直接跳了下去。 更远处守着白解见他跳江,也飞快跑过去。 邬长筠只是想下去凉快凉快而已,她小时候练肺活量,时常一头扎进水里憋气,是所有师兄妹中最能忍耐的一个。 两分钟而已,对她来说轻轻松松,正闭目冷静着,忽然一条长有力的胳膊从后方伸过来,一把圈住她的腰。 邬长筠睁开眼,自然反应要去挣脱,一拳打在了身后那人的嘴角上,从鼻子擦过去。 杜召毫无防备,被她打出了鼻血。 一片淡红中,邬长筠看清人,愣了一下,这家伙怎么无孔不入? 杜召顾不得疼,拎住她的后领把人往水面拖。 白解刚好赶到岸边,见他两安然无事,松口气,蹲下身笑着嘟囔:“鸳鸯戏水呢?” 杜召冷着脸把邬长筠拽到台阶上。 白解见他不停流鼻血,赶紧拿方巾过去:“怎么还挂彩了?” “你问她。” “我怎么知道是你。”邬长筠见杜召郁闷的表情,莫名想笑,低头穿上鞋,“还以为水鬼呢。” “有这么帅的鬼吗?” 邬长筠再次抬头,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和手中被血浸透的方巾,还是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 “你挺得意啊。”杜召并未生气,瞧她心情好些,也轻松起来,“酒后别做危险的事,清醒时候随你怎么玩。” “我清醒得很。”她见杜召抹了把额前的碎发,“你们跟踪我啊。” “你也配,路过而已。”闷热的天,衣服湿透沾在身上很难受,杜召解了纽扣,把衬衫脱掉,团起来拧了下。 邬长筠看到他健硕的肌肉,挪开目光: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。” “等等。”杜召把地上打包的菜提起来,“不要了?” 邬长筠接过来:“谢谢。” 杜召又把衬衫扔到她肩上:“沾了血,要么赔,要么洗。” 邬长筠将它扯下来,两指捏着,这家伙明知道自己舍不得掏钱,还给出两个选择。她抖抖衬衫,抬脸对着杜召:“好吧,明天送到您家里。” 杜召扬起嘴角,鼻血又流了出来。 邬长筠看他这衰样,忍住笑,一本正经道:“那再见。” 杜召立在原地,目送人离开。 白解抱臂,“啧啧啧”感慨着:“这辈子头一回见你被人打出鼻血,还是个女人。” 杜召斜眼睨过去一眼:“好看吗?” 白解竖起大拇指:“帅。” “衣服脱了。” “干什么?” 杜召盯着他,没回答。 白解懂了,不情不愿地脱下衣服。 杜召拿过来,穿到自己身上,白解稍矮十公分,但杜召长的是腿,他的衣服也还算合身。 穿好,杜召拍了拍白解的肩膀:“好兄弟,回家。” “……” …… 戚凤阳在画室待着,听楼下的吵闹声。 先是李仁玉大发雷霆,后跟李香庭吵了起来,接着又传来叮叮光光的声音,像是在砸东西。 还有李香岷的哭声。 她胆战心惊地坐着,直到楼梯传来脚步声。 只见李香庭推门进来,眉头紧锁,一身怒火。这还是戚凤阳第一次看到他这般生气,一时不敢同他说话。 李香庭在画架前坐着,缓了会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