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。” 是一个穿浅蓝旗袍的女人,生脸。 女人端了杯茶进来,放到桌前:“老板,您喝茶。” 和上回打扮艳丽的不同,这个清新雅致,也没刺鼻的香水味。 杜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你哪来的?” 正好,曾经理拿一沓文件进来:“老板,这是给您刚招进来的秘书。” 杜召声音冷了下来:“谁让你自作主张了?” “上回那个,我以为是您不满意,所以换了个。” “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秘书了?” 曾经理听他语气,垂下头,出了一背汗:“看您日夜操劳,所以想找个秘书分担下。” 杜召身体往前,笑得瘆人:“要不,这位置给你做,你来分担分担?” “不敢。” 女秘书闻言,也汗涔涔地低下头。 “都出去。” 曾经理连连点头:“是。” 两人前后走出去,关上了门。 杜召打开文件袋,粗鲁地抽出里面的订货单——长乐百货。 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。 他想起邬长筠来。 眼里浮了些笑意。 长筠,长筠。 怎么这么好听。 …… 杜召在公司待到六点多钟,回家把自己洗干净,拿毛巾揉着头发去问白解:“有没有香水?” 白解正坐在沙发里算账,听到香水两个字,抬头看他,一脸笑意:“你不是最讨厌那玩意吗?” “就问你有没有。” “我怎么可能有!我要喷香水,你不得把我扔江里涮涮。”白解瞧他胳膊上一道道指甲印,“啧啧,战况激烈啊,邬小姐下手果然狠。” 杜召把毛巾扔到他头上:“洗了。” 白解扯下散着清香的毛巾,见杜召往楼上去,继续看账,摇摇头自言自语:“还香水,怎么不化个妆去。” 杜召穿上熨烫好的白色衬衫,整理好发型,喷了几下平时驱蚊的花露水。 不小心喷多了,熏得想吐,又把衬衫脱了,换了件黑色的。 听见声音,白解咬着笔头再次看过去,见杜召一身黑色,梳了个大背头,皮鞋,手表,全整上了。 “你这一身行头,瞧着要去奔丧似的。” 杜召随手拾起大棕玩的皮球,朝他砸过去。 白解往右一闪,躲开了:“本来就是,约会,你该穿个花褂子。” 杜召懒得理他,松了袖口,走出去。 白解趴在沙发靠背上喊:“别忘了给人家买束花。” 这倒是没想到的。 杜召坐上驾驶位,开到门口,问正在给铁门刷漆的湘湘:“哪有花店?” “癸十路上好像有一家,靠近金达饭店。” “好,你忙。” “欸。” 车子刚开出去几米,又倒了回来,杜召手搭在车窗上,又问:“你们女孩喜欢什么花?” “那肯定是玫瑰啦。”湘湘戴着面罩,笑意从眼里溢出来,“给邬小姐呀?” “嗯,走了。” “晚上回不回来呀?” 杜召手伸出窗,摆了摆。 湘湘“嘿嘿”笑起来,哼着小调继续刷漆。 …… 下午有个男配角总是出错,重拍了好几条,近八点,邬长筠才回来。 从前练功,脚趾落下不少伤痕,不是很美观,她很少穿露脚趾的凉鞋,大热的天,踩了双低靴大步跨上楼梯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