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等部分火力转向东侧,杜召带人从反面进攻,进行三面夹击。同时,墙内隐藏的几个狙击手瞄准坦克位置,待行至的爆破点,将事先埋好的弹药全部打爆,炸断履带,阻止前行…… 激战不过两小时,对面溃不成军,下令撤退。 张袤难得打一次胜仗,想一雪前耻,为之前死去的无数兄弟报仇,要乘胜追击。 被杜召拦住:“穷寇莫追。” 仗虽打得漂亮,但我军亦损伤惨重。 战壕内的地道有些被炸毁,活埋了数十战士,正面迎敌的二营三营,亦牺牲无数。 战后清扫战场,重新部署火力。 指挥室里,杜和严峻地盯着杜召:“我和你说过多少次,老实在指挥中心待着,受伤了还上战场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怎么跟父亲交代!” 杜召早习惯了他这些啰嗦,兀自捆绑手腕上的纱布,没有搭理。 “有此一役,日军定会增派更精锐的兵。” 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怕他。” 杜和听他这口气,叹了声:“阿召,你有时候太镇定,有时候又太冲动,大哥离世,我就是长兄,你能不能听听你这个兄长的话,不要冲动。军队可以少一个冲锋陷阵的兵,却不能缺统帅,我虽坐着这个位置,但扪心自问,作战指挥,远不如你。” 杜召又不说话了。 杜和没辙,摇摇头,继续看地图。 杜召绑好绷带起身,见杜和一脸严峻:“别愁眉苦脸的,多大点事,实在不行,还有咱们最拿手的。”他手掌落于丰县城中,“巷战。” “真沦落到巷战,怕是也撑不了几日。” “你老这么悲观。” “一万四千将士,现在只剩两千,你让我如何乐观?” “不是还有两千嘛。”杜召直起身,将一旁的军服拿上,“就算还剩两百,两个,还是照样打。” 这次,换杜和沉默。 “别太紧绷了,影响思考。”杜召甩甩军外套上的灰尘,挂在臂弯,往门外去。 刚出门,听到杜和的呼唤:“阿召。” 他站定,回头。 杜和走到他面前,提起方才从地上捡起的香囊:“东西别落了。” 杜召赶紧接过来,掸掸上面的尘土,即便放在衣服最内侧,它还是被血脏了一角。 杜和打量他的眼神:“早听闻你有个未婚妻,去年奶奶生日我在异地未及时赶回来,没能见到那位女子,真是遗憾。”行军打仗,大家脸上很少出现笑容,心情放松下来,就容易放下警惕,大多时刻紧绷着,此刻杜和却难能地笑了,“真想见见是什么样的女子,让我这冰块一样的弟弟融化了。” “那你应该去沪江,满大街都贴着她的海报。” “人还在沪江?” “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在法国读书了。” 杜和点点头:“那最好了,所以你得保护好自己这条小命,去见她啊。” “走了。” 杜召走出去,立在颓垣断壁之中,看着小小的香囊,抬手亲了下,曾经的淡香早已淡去,只余积久的血腥。 他将它放回口袋里,拍了拍,跨过面前破碎的瓦砾,继续前行。 …… 邬长筠在里昂大学借读法国文学以及比较文学,抽空还去别的学院蹭其他课听听,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,很少参加课外活动。 沪江已经打了两个半月了,战况惨烈,中国军人牺牲二十余万。很多留学的中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