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长筠从床侧下来,往门口去,路过他时,又被抓住胳膊,她一拳打过来,重重落在他嘴角,这次用了十分力:“发情了就去妓.院待着,叫十个姑娘陪你。” “十个都没你一个带劲。” “你放不放?” 牙齿磕到肉,嘴里一股血腥味,杜召往地上吐了口血,撒开手,由她离开。 邬长筠到门口站了两秒,确认走廊无人,才打开门出去。到二楼楼梯拐弯处,迎面走来一个女人,是慕琦,杜召现任女友,特工总部三把手的侄女。 邬长筠没理她,走下两个台阶,才听身后人道:“等等。” 她站住脚,回头。 慕琦穿着一身时髦的小洋装,卷着发,还戴了顶黑色网纱礼帽,她长相很精巧,小小的脸,小小的身体,却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,居高临下地俯视邬长筠:“邬小姐,我看过你的电影,听说你嫁给了杜召的舅舅,以后,我们就是亲戚了。” 邬长筠从容地看着眼前美丽又大方的小姐,微笑道:“有空带小召来家里吃饭。” “好。” …… 邬长筠回到陈修原身边坐着,假装亲密地给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。 低声道:“拿到了。” “接头了?” “没有。” 此地人多眼杂,不宜多问,陈修原冲她温柔地笑了:“我们去跳舞。” “好。” 两人手牵手往舞池去,郎才女貌,自然地拥舞,平稳和谐的动作里又饱含浓情蜜意,外人看来,实在天生一对。 陈修原比杜召矮两公分,这个高度让人很舒适,邬长筠脸靠在他的肩上,虽闭着眼睛,却耳听四方。 远处传来男女争执的声音。 她掀起眼皮看过去一眼,就见慕琦气呼呼地走在前面,后面跟着杜召,刚想要拉她,被慕琦甩开手:“你尽情玩吧,我要跟你分手,别再跟来!”目光流转间,瞥到舞池边的邬长筠,慕琦撇了下嘴,瞪她一眼,更加愤怒地离开。 陈修原自然也注意到了:“那是阿召的女朋友吧。” 邬长筠梗着口气,不想看到他们,再次闭上眼:“嗯。” 街边,杜召和慕琦又在车旁纠缠一会,可把门童看了个好热闹。 杜召把人拉进怀里抱着,慕琦不断挣扎,趁机低声对他道:“可以了,我离开三天,大后天你去苏州接我,别忘了带上礼物。” “嗯。” “忍一下。” 未待他回应,一个响亮的巴掌飞了过来。 慕琦推开人,坐进驾驶座,开车扬长而去。 杜召揉两下脸,回头见两个门童窃窃私语,目光瞬间变得冰冷:“笑什么。” 两个门童瞬间严肃立正。 杜召回到花阶,又看到邬长筠和陈修原在跳舞,他没再去掺和,搂一个舞女去喝酒。 两人正玩着猜拳,陈文甫和霍沥从楼上下来。 杜召唤他们两一声:“来喝两杯。” 陈文甫刚要过去,霍沥拉了人一把,咬着牙,腮帮子紧绷,冷嘲热讽道:“是以旧友身份,还是代表日方约谈?” 杜召推开旁边的女人,往后躺去,双臂舒展地落在沙发上,大敞着腿看两人:“你想要哪种?” 霍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,哼笑一声,一个字都没给他,兀自走了。 陈文甫抬手:“欸。” 昔日好友变成现在这样,他既无奈又难受,对杜召道:“他这脾气你也清楚,别放在心上,回头我说说他,抽空一起吃个饭。” “嗯。” 霍沥在前头喊了声:“陈文甫,快点,跟他废什么话,小心把你带去亚和商社审上一通。” 陈文甫面露难色,摇摇头:“我们有事情,先走一步。” “去吧。”杜召干坐了会,又弓下腰,勾勾手,示意站在柱子边的两个舞女过来。 她们赶紧上前,一边坐一个:“先生,玩什么?” 杜召笑着挑起其中一个女人的下巴:“猜拳,输一个脱一件。” 舞女捂脸故作娇羞地笑了:“这么多人在呢,先生尽开玩笑。” 杜召给二人分别倒上酒:“那就陪我喝酒。” 再抬眼,望向舞池,已经不见邬长筠和陈修原踪影。 舞女贴过来,趴在他的胳膊上:“我陪您一杯。” 他接过杯子,笑着喝下。 …… 回去途中,陈修原叫黄包车车夫停下,对邬长筠说:“忽然想起落了东西在医院,我过去一趟,你先回去吧。” “好。” 陈修原下车,目送她离开,转往西边。 他这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