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女孩点点头,魂都快被吓没了,数到四,直接跳到了六。 七,八,九,十。 她小心取下头上的衣服,看向周围,已不见救自己那人的身影,不远处的地上躺着日本兵的尸体,刚要叫出声,连忙紧捂自己的嘴,连滚带爬逃离此地。 …… 杜召下了车,黑色领带绕在手腕上,肩上搭着西装外套往屋里去。 客厅里坐着杜兴,正在喝杜召的洋酒,开了三瓶,每瓶都只啜了小半杯,听见人回来,举手朝杜召打了个响指:“五哥。” 杜召坐过去,拉下肩上的外套,随手扔在沙发上:“你来干什么?” “瞧你这话说的,亲兄弟,不能来看看你?” 杜召拿个酒杯,自己倒上一杯。 杜兴瞧他指尖有血:“手怎么破了?” “酒瓶碎了,划到手。” “叫湘湘来处理下。” 杜召一口闷下半杯酒:“没事,小口子。” 杜兴勾着头,抽两下鼻子,“女人的味道,”他缩回脖子,“五哥,虽然年轻力壮,但别纵欲过度了,小心身体啊。” 杜召乜他一眼,轻笑道:“好着呢。” “听说你那戏子小情人回来了,慕大小姐还因为这个事跟你吵一架,连夜回老家了。” 杜召心里咯登一下,面上仍不露喜怒:“六弟消息就是快。” “当然,我可时刻记着那小娘们呢。”杜兴故意与他重重碰了个杯,“光”一声,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,“她当年打我那两巴掌,小弟这辈子都忘不了。” “跟个女人有什么计较的,”杜召语气平平,微抿口酒,“男人,大度点。” “不不不,”杜兴往后躺去,抬起腿,悠闲地搭在茶几上,皮鞋在吊灯下珵亮,鞋底缝隙还沾了黑乎乎的血,“五哥,你知道的,我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,你弟弟我啊,睚眦必报。” 杜召斜眼睨他:“我也打过你。” 杜兴爽快地笑了两声,脚踩着茶几边缘,轻轻地点着:“咱两的账算不清,你要不是我哥,早地狱走八百回了,哥哥弟弟死的死,失踪的失踪,咱两到底血脉相连,现在又穿一条裤子,一荣俱荣。”下一秒,他又瞬间敛住笑,“可她不一样,奶奶寿宴,当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面给我难堪,这不是两个巴掌的事。要是她真成了五嫂也就算了,可现在,你们不是没关系了嘛。” “她是我舅母。” “陈小舅啊。”杜兴抹了下鼻子,“噗”一声笑出来,脚下用力,将茶几推出三寸远,明明之前已经调查了个清楚,还故意刺激杜召,“不好意思,没忍住。他们两怎么搞一起了?” 杜召提了下唇角:“这不是打仗去了,被自家亲戚钻了空子。” “还真是婊.子无情,戏子无义啊。”杜兴咬着酒杯边缘,戏谑地打量他的表情,“她这不是又当戏子又当婊.子嘛。” 杜召淡笑着,此刻,却想活剐了他,手伸进裤子口袋,只摸出打火机和烟,强忍怒意,平静地点上,抽了一口。 “五哥,我早提醒你了,这种卑贱的人,你还带回家,”杜兴拍拍自己的脸,“有辱家门。” “不说她了。”杜召把烟盒扔给他,“抽一个,洋货。” “我就想说她。” 杜召沉默了。 “你说小舅怎么想的?捡一个被外甥玩过的女人回家,你们舅甥两不仅眉眼像,口味还一样。”杜兴絮絮叨叨,就想膈应膈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