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作经历,大家都全身而退,但仍需谨慎。为了安全和身份的隐秘性,组织一直以来都有禁止横向联系的规矩,这也是两组最后一次合并行动。”杜召看向白解,“图纸。” 白解将纸卷放在桌上摊开,是一张建筑图。 “这是我以前的一家洋舞厅,日本人要把这里改日式影院,不出意外,长筠的电影应该就是在这里放映。”杜召同邬长筠道:“你和樱花电影公司还有那些导演往来密切,有机会探听确认一下。” “好。” “小舅和芝麻还没去过现场,这是我绘制的地图,详细列了每一道走廊,每一个出口,后面肯定会改装,但他们时间紧迫,墙体应该不会大动,等装好我再去看看,绘制新的细节图,大家先熟悉一下大致格局。”杜召拿出一根笔,指向地图最下方,“这里是正大门,宽二米八,高……” …… 自打六阳分别后,芝麻同游击队押送俘虏至延安,今天才回到沪江,除了有关俘虏的事情,他还带来一个消息——野泽自杀了。千看万守,还是在去根据地的路上让其钻了空子,吞下一颗石子,活活噎死。 他的死确实是减少一害,可并未整个铲除毒瘤,还有无数个隐秘的生化武器研究所分布在各个不为人知的角落,以各种各样机构为掩护,做惨绝人寰的活体实验,看不到,摸不着…… 送走芝麻后,邬长筠和杜召才有片刻单独相处时间。 她撸起他的袖子挨处检查。 杜召笑着握住她的手:“不用看了,一点事都没有,那些人识时务,不敢对我怎么样,好吃好喝供着,我就在那睡了两天。” “你太冲动了。” “他敢口出狂言,”杜召轻捏一下她的脸蛋,“觊觎你,不就是踹我脸嘛。” 邬长筠推开他的手:“我能答应赌,自然想好输了的对策。” “那怎么行,只要我在,你躲后面就好。”杜召将她脸边的头发勾到耳后,“为我找关系陪人喝酒去了?” “几杯,不多。” “这么大酒味。”杜召弯下腰,靠近她闻了闻,“以后不许这样。” 炽热的气息喷散在颈窝,邬长筠微耸下肩,偏身躲了躲:“那你也别一言不合就拔枪。” “行。”杜召直起身,“我得去和张蒲清赔个礼,刚开业就砸了他场子。” “我道过歉了,他说开业见红,好事。” 杜召不禁笑了:“好坏全凭那小子一张嘴,还是得去看看。” “嗯。” 杜召瞧她黯淡的目光:“舍不得我?” “正事重要。”邬长筠从他掌中抽出手,“你们该回了,不早了。” 杜召没有与她依依不舍地缠绵,转头叫了声白解:“走了。” …… 洋舞厅里的东西全部清出来后,日方便争分夺秒地开始装修了。 这阵子,邬长筠一直配合日方出席活动,浓妆艳抹、珠光宝气地在各种场地露面,关于她的骂声与日俱增,有一次在大街上被热血的爱国人士拦截扫.射,好在她躲得及时,没伤分毫。 陈修原的处境也很艰难,每日会诊无数病人,不乏指着他鼻子骂的,甚至还有些满腔热血的男儿郎与他动手。 这天,陈修原下班回去,正在胡同里走着,一桶水泼了下来,骚臭味涌进鼻腔,让人胃里翻江倒海。 是尿液。 他的头发被淋湿了,往上看去,一个妇女龇牙咧嘴地骂:“没用的东西,不知道管管你家那汉奸婆娘,人尽可夫的东西,卖国又卖身,我呸。” 陈修原不想与人争执,垂下头,默默走回家,先去冲了个澡,再接盆水,在院里清洗臭烘烘的衣服。 邬长筠今日早归,一进门就看到陈修原蹲在地上搓衣服:“我带了生煎,吃完再洗,一会凉了。” “你先吃吧,我不饿。” 邬长筠看他湿哒哒的头发:“洗过澡了?” “嗯,回来早,没什么事。”他仍旧一脸温柔的微笑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,“你饿的话先吃,回头我自己热一下。” 邬长筠没回应,将生煎放进厨房里,上楼换了套舒服的衣服下楼。 她并不是很有胃口,想等陈修原一起吃,便去厨房烧点水煮个稀粥。 粥熟了,陈修原的衣服也洗好了,平整地理开,挂在绳上晾。 邬长筠倚在厨房门口注视他的背影,小舅做事总是很细致,动作慢腾腾的,耐心极了,不像自己,水都不愿多花时间拧干净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