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婶。” “公子没事了就好。” 沈兰棠亲自到院子里给他煎药,日常服侍在床前,两人本是夫妻,互相扶持也是理所当然,只是谢瑾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住了,看着放下碗正要将他扶着睡下的沈兰棠,忽然问道: “你现在是在演戏么?” “…………” “不。”沈兰棠一字一顿地说: “是因为你救了我。” “……哦。” 谢瑾在床上躺了两日,蛇毒终于清理干净,体内内力也可以调动,谢瑾驱动内力治伤,虽然对断了的腿毫无帮助,但大腿的腐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,凝固已久的经脉也再次畅通。 这些事情沈兰棠是不知道的,她每日只负责照顾谢瑾,还有就是和这家人打好关系。 救了他们的这家人姓高,除高叔和高婶外,家里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,上面的大女儿出嫁了,余下两个孩子都是十三四岁年纪。 两个小孩正值好奇心旺盛时候,沈兰棠和谢瑾又是他们日常交际圈里碰不到的类型,他们觉得,有这两个哥哥姐姐到家里后,家里都亮堂了许多。 一时之间,女孩总是用羡慕仰慕的目光看着沈兰棠,男孩则是又是惧怕又是好奇歆羡地接触谢瑾。 这一日,沈兰棠陪着小高姑娘去村外摘野菜,沈兰棠左手提着竹篮,右手握着匕首,学小高姑娘将野菜挖出来。 小高姑娘名唤胜女,她原本勤勤恳恳低头劳作,中场休息的时候她抬起腰看着沈兰棠蹲在地上动作,一时之间不由痴了。 沈兰棠注意到她的视线,迎着她的目光不解地道: “怎么了,胜女,我脸上有东西么?”她作势要擦脸。 “没有,没有”高胜女红着脸道: “我只是没有见过像姐姐这样好看的人。” 沈兰棠莞尔一笑,道: “胜女只是还没长开,等胜女长大了,一定也会很漂亮。” 高胜女嗫嚅着说:“我只要有姐姐两分好看就够了。” 沈兰棠含笑不语,乡间劳作的女孩和养尊处优的贵女最大的不同就是保养,就算是天生丽质在日日太阳暴晒和不间断的工作中也会被消耗,所以沈兰棠也没办法闭着眼睛安慰她,至多以后自己和谢瑾回了家,多给点感谢费,能让她不用这么辛苦,或者再上点学。 “哎,胜女,这个是什么花,好漂亮。”沈兰棠叉开话题。 “啊,这个啊……” 另一头,谢瑾身体恢复了许多,终于能下床了,他躺了几日,早已心生厌倦,是以一被允许下床就拖着还没好全的断腿,到村里转悠去了。 此地靠山,靠山吃山,这个村子里的人大多靠贩卖山珍和打猎营生,谢瑾慢腾腾走到村头一棵老大的香樟树底下坐着,香樟树下除了他,还有一个纳凉的老头儿。 谢瑾靠着大树坐了一会,和老人搭话。 “老人家,你们村山匪扰民严重么?” 老人知道这人是老高家救下的外乡人,摇了摇头,说道: “没怎么听说过,我们这离兆京不远,旁边的桐乡里头住了好些个皇亲国戚,官府时常派兵过来清扫匪寇,要说太平,还是太平的。” 此事谢瑾也是知道的,他身为外城司指挥使,守卫兆京外城治安,所谓外城,就包括兆京边上几座城镇,他自己时常带兵剿匪,怎么会不清楚从兆京到桐乡这一带管得有多严格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