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护院和衙役,你怕什么?” “那就讲两位多费心了!” 风十里嗡声说罢,正要转身离开,白璧成却唤住了,叫他到身边耳语道:“你回到俪影楼之后,在一楼替我找一样东西。” 他一五一十吩咐罢了,风十里虽有吃惊,却仍旧领命而去。等他的身影消失,陆长留笑道:“老风爱操心!刚刚孟典史说了,施县令也在远岫阁休息,有他在,此地必然安全!” “施栩生也在这里?”白璧成一惊。 “是!侯爷想必是咳症犯了,没顾上听孟典史说话。” 白璧成低头寻思片刻,道:“我之所以推断山庄只能进不能出,是因为在湖里看见一条大鱼,它顶着个骷髅游到我面前!” “大鱼顶着骷髅!”含山面露惧色,“什么意思?” “金鳞湖里有尸骨,妙景山庄应该还有命案,”白璧成说,“而且死者很可能是个孩子,试想鱼儿再大,又如何能顶住成人的颅骨?这必然是个小孩子,才能凑巧被鱼儿顶起。” “侯爷,您越说越可怕了,”含山龇牙咧嘴,“如若是真的,这孩子是谁杀的?会不会是韦之浩干的?” “具体的我并不知道,但我据此推测韦之浩死于仇杀,白衣人要为湖中孩儿报仇!而且,他要杀的并不是韦之浩一个人,还有湖中命案的同谋或者帮凶!” “葛师爷就是帮凶!”陆长留这次反应算快,“县里的师爷大多做过状师,他们精通律法,想要帮人脱罪易如反掌!” “也可能不只是葛师爷,还有整个县衙。”白璧成沉吟道,“因此我想,若是施栩生在远岫阁,这里未必安全!” “整个县衙?”陆长留不解,“侯爷为何作此想法?” “因为白衣人攻击了虞温!”含山道,“虞温是黔州的琴师,他和吴县这帮人根本不熟悉,白衣人攻击他的理由只有一个,我们想出的以曲计时的法子,能够找到关键线索!” “含山再跟几个案子,也可以去大理寺了。”白璧成夸奖,“大理寺有仵作一职可用女子,你恰好是学医的,可以一试。” “我不要成天和尸体打交道,”含山无情拒绝,“我在侯府混吃混喝很好,侯爷不要总想着把我塞到别处。” 白璧成笑笑丢开,却道:“白衣人攻击虞温暴露了三件事,第一,他有危险还不肯离开山庄,是因为该杀的人还没杀完;第二,他不是雪夜盟的人,否则不会攻击我;第三,他知道虞温能够用琴曲还原杀人时长。” “前两条也就罢了,第三条范围极小,”含山忙道,“侯爷在一楼询问虞温时,在场的只有我们几个和孟典史葛师爷,如今葛师爷已死,难道……” “是的,他非常可疑,”白璧成轻声说,“孟郁。” 他这两个字念得很轻,像是吐出了一口气,但含山却忽然感到背脊生寒,她下意识转过脸去,猛然看见孟郁站在几步开外,他手里捧着一只杯盏,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。 “孟,孟典史,”含山下意识抓紧白璧成的袖子,说,“你为何站在那里?快把温水送来啊!” “卑职送来的温水,侯爷还敢喝吗?”孟郁微笑道,“侯爷已经在怀疑卑职了。” 白璧成原本靠在枕上,听见他来了,便撑着坐起身来,道:“既然孟典史来了,我就把话挑明了,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了。” “是吗?卑职哪里做的不好,请侯爷明示。” “我最先起疑,是你再三阻止虞温到二楼重演梅下捣衣。我刚到俪影楼时,二楼内室几乎自由出入,你不曾有半分阻止,而且奏琴的设室远离圆桌,重演一小段,并不会对现场造成破坏,但你一再坚持,我当时想,也许是你对虞温有戒心,不想让他重入现场。” “卑职自然怀疑虞温,他不来没事,来了就出命案,自然是嫌疑最大的!” “恰恰相反,虞温绝不可能是凶手!韦之浩被杀之时,琴声一直未断,如若是虞温假扮的白衣人,请问谁在抚琴?” 孟郁答不上来,却道:“卑职没想到这一层,是能力有缺,却也没有私心罢!” “所以我当时感到不舒服,却没有确定你的嫌疑。”白璧成道,“但是接下来葛师爷遇害,让我对你的疑心又加深了一层。” “这却奇了,”孟郁掠起冰冷的笑意,“葛师爷在岸上被杀时,卑职陪着侯爷在俪影楼,难道卑职有分身不成?” “你没有分身,但有同伙。”白璧成淡然道,“白衣人推开高捕头杀掉葛师爷,说明葛师爷才是他的目标。如果葛师爷待在俪影楼,白衣人很难有机会,最好的办法是把他送到岸上。” “我想起来了!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