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有人说晓天星恃才傲物将一切玩弄于股掌,然而想到秦家为百姓安宁愿受招安,却落得如此下场,无人不是唏嘘感叹。 朝堂之上,言洵也很吃惊如此转折,他召见白璧成,犹豫着道:“如今夏氏案进展顺利,晓天星已然收监认罪,论理要为秦家昭雪,只是朝中仍有议论,说先祖论定秦家必反,若是替他们昭雪,会不会引来勋贵望族的反感?” “陛下,微臣与秦家有涉,本不方便议论此事,既有陛下垂问,微臣便斗胆一议。”白璧成恭敬道,“秦家满门受戮,唯独留下的含山还是皇家血脉,先祖担心之事无论如何不会发生,唯其如此,才应当将秦家抬高!一来收服天下人心,二来了无用处的金字招牌,才是安全的!” 他言辞犀利,言洵立时便明白,给秦家再多也不过是死后虚名而已,对朝中各派势力不会有更多影响。 “话虽如此,但秦家毕竟留下可供起事的宝藏,”言洵试探道,“若是有人心怀不轨,朕今日的昭雪封赏,日后都会是个笑话!” 白璧成早知言洵有此顾虑,他立即跪下,双手高举一只紫檀小盒道:“陛下!秦家宝藏亦是天下宝藏!含山愿将开启宝库的密钥九莲珠献于陛下,以绝好事者不轨之心!” 言洵面露喜色,嘴上却道:“但这莲珠是秦妃娘娘留给含山的遗物,若是给了朕,含山却少了念想。” 白璧成不知他这客气话是何用意,于是说道:“娘娘遗物固然重要,但陛下自小陪伴之情更令含山珍惜,她同我说过许多次,在这深宫里,关心她的唯有陛下!” 这一张感情牌却稳稳打进了言洵心里。言洵自幼失去母亲,又因为宸贵妃争宠,时常跟着皇后受委屈,他与含山也算同病相怜,而凛涛殿也是他唯一可以放松不顾礼仪之处。 想到这里,言洵轻叹一声,道:“朕拿了她的珍爱之物,也该还她一样!传朕旨意,即刻修缮废弃被封的顺南王府,大修之后,赐予含山作为长公主府!” 白璧成忙替含山叩头谢恩。言洵叫他平身,却又笑道:“朝中丧仪过半,后宫乱糟糟的有待整顿,芷芬院里逼仄,我已同母后商量,将年过十七的姐妹都挪出宫去,择府别居。如此一来,侯爷也可与含山时常见面,不必再隔着一座深宫,白侯,朕这份恩典你可喜欢?” “谢陛下体恤,微臣欢喜得很。” 白璧成又要谢恩,言洵却拦住了,望着他意味深长道:“你于我朝立下汗马功劳,这一时之间,朕也不知赏你些什么,才能配得上你的功勋。” “陛下言重了,”白璧成忙道,“微臣启明心愿,只要有含山陪伴在侧,臣愿再回黔州赋闲。” “回黔州是不可能了,”言洵摇了摇头,“白侯乃是朕的股肱之臣,你若去了黔州,朕依侍何人?朕的意思,待你与含山大婚之后,还要留在朕的身边才好。” 白璧成知道言洵在用人之际,此时断不能放白璧成逍遥江湖,他无言可对,只能领旨谢恩。待退下朝堂,陈遇安却拦住白璧成,笑道:“圣上另有旨意,镇南王府修好之前,含山殿下暂居顾大人府上,请顾夫人做伴。侯爷,您若无事多去顾府走动,多多陪伴殿下才是。” 陈遇安那晚上护驾有功,早已接替苏有禾成了新晋的红人,一朝天子一朝臣,里里外外都换了新气象。 白璧成谢了陈遇安,出宫后直奔顾淮卓府第。顾府正在开午饭,顾淮卓一筷茄子烧肉还没送进嘴里,便见管家匆匆跑进来,说是白璧成来了。 “快请进来!”顾淮卓慌忙放下筷子,又嘀咕:“这人路过我家头都不转,今天怎么肯上门了?” “侯爷不是来看你的,”卢玲珍笑道,“没有我接回来的含山殿下,侯爷还是懒得看你一眼!” 顾淮卓这才恍然,道:“我这府里可要热闹了,侯爷常来,傅柳那家伙就要常来,还有风十里陆长留……” 他一路数着,一路迎出去,果然白璧成匆匆而来,并不多看他一眼,只问:“含山在哪里?” “殿下刚用了饭,在后院草坪上玩呢,”卢玲珍笑道,“侯爷请随妾身前往。” 她在前领路,白璧成只觉得她走得慢,恨不能一步跨到后院草坪,好容易穿廊越巷到了后院,眼前豁然开朗,便见一块偌大的草坪,黄绿相接犹如软毯,一匹浑身银白的马儿正在闲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