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海的花儿,根植西部旷野中,和满山遍野自在生长的野花一样,生命力恒久。苗家的芦笙,苗家不可缺之物,家家户户离不开它。” “朱载垣长大,要知道!”皇上梗着小脖子。 “黔东南一带的芦笙高亢粗犷;黔西毕节、水城一带的芦笙柔和抒情;黔南的芦笙则雄浑健朗……皇上吹奏的芦笙明亮悦耳,很好。” “朱载垣长大,要知道!” 皇上气鼓鼓的小样儿,打定主意,今儿一定要知道。 徐景珩只宠爱地笑,牵着皇上的手,坐到长条躺椅上,眯着眼睛晒太阳。 皇上傻眼。 徐景珩的小厮抓住机会,送上来徐景珩日常的第四餐。皇上赶紧地盯着他,待他用完一碗四川马湖银鱼汤,漱口净手,立马蹲在身前,眼巴巴地讨巧:“今晚上吃酸汤菜、烤鱼、烤香猪。” “山地潮气重,却是需要多吃辣吃酸。” “过了贵州就是湖广,在湖广待两个月,就去南京。” 徐景珩看着皇上的眼神,宠溺欢喜:“皇上只管享受一路上美食美景,无需担心。” 皇上不乐意,大眼睛一睁开:“要知道。” “你绯衣门主叔叔、青衫客叔叔,在讨论,该换什么药浴。” “???” “皇上的身体情况有变化,之前的药浴方子,不再适合。” “那红姨?”皇上不相信,他们就讨论这些。 “你红姨在犹豫,要不要给胖娃娃练武。” “!!!”“胖娃娃为什么不练武?”皇上不敢相信。可是徐景珩的回答:“胖娃娃的体质,不适合练武。强行为之,代价太大。” 皇上顿时顾不得自己的问题:“那文老先生,他也没有办法?”文老先生年龄大,还爱研究书籍,脑袋里的知识多不胜数。但是徐景珩说:“即使离开此方世界,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除非洗精伐髓,改变体质。” 皇上:“!!!” “那也要练武。徐景珩,胖娃娃喜欢练武,他一定要练武。”皇上知道胖娃娃每次看他练武的欢喜,“即使不适合,但练习总比不练习好。” 徐景珩不说话。 皇上着急。 “……说不得,哪天就找到洗精伐髓的好东西。” “现在不练武,将来胖娃娃要开始,岂不是没有机会?” 皇上极力给胖娃娃争取。徐景珩瞧着他的模样,目光安抚:“人不是必须练武。皇上不能把练武当成必须的手段。” “我知道~~”皇上耍赖,“可是胖娃娃喜欢练武。若不好练习内功,可以练习外功。” “外功比内功更难。人都说‘穷文富武’。读书人再穷,几本书读好了,就可以考状元。习武,药浴、药膳、药师医者等等人,缺一不可。现在还有人练习内功,一个是火器兴起,一个也是,内功见效再慢,也比外功简单。” 皇上眼睛瞪眼:“大明的内外家功夫,会失传吗?” “不会失传。但慢慢的,不会再这般普及。工部的各项技艺越来越好,若有一天,真有飞行火箭上月亮,谁还去花费苦功夫练武?” “可是身体是基础。” 徐景珩眉梢眼角都是笑儿,好一会儿,等皇上怀疑自己成功说服的时候…… “可是,到时候人的饮食、医术会越发地好。” !!! 皇上一个虎扑,可劲儿折腾他。 “可是现在还没有,即使有,练武也会更好。徐景珩,红姨为什么不给胖娃娃练武?徐景珩,朱载垣赚银子帮胖娃娃。” “不是顾虑人手和银子。”徐景珩因为小孩子的赤子之心微笑:“告诉皇上,是因为,皇上走进误区。人生达到成功的方式,可以有很多种,不光是练武。” 皇上不服,不甘心。却又知道,徐景珩在提醒他,不能沉迷在练武的成就里。脑袋动一动,想起来问题的关键:“徐景珩,你怎么说?”红姨一定看重徐景珩的意见。 “等胖娃娃长大到五岁,先学着,锻炼锻炼身体。” 皇上眉眼弯弯地乐,徐景珩果然支持胖娃娃。 “徐景珩,朱载垣也学医,药浴方子也要知道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