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傻瓜一样的这些日子,梦里父亲的话像一个忠告,劝我回头是岸。 “既然知道会难受,为什么还要坐啊。” 既然知道会不好,为什么还要这样? 什么时候,你变成这样一个蠢人了? 陈昀,果断一点,你是一个男人,为自己的事负责。 我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傻叉,无论是拿宁湛城的钱,还是这样不清不楚地待在宁湛城家里。 我想起宁湛城第一次来学校找我,他跟我说要我做事。 从昨晚的种种迹象来看,我应该是被宁湛城当成一个工具人,但是这种用途的工具。 男人,都是男人。 而且居然到现在,我还是不知道宁湛城要我做什么,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。 徐若芹也再也没有出现过,她就像沧海一粟转瞬消失在我的世界,我也好似只是无意窥觑到赵淼冈那些人肮脏世界的一面,但都匆匆一过,与我无关。 我下楼走了走,看宁湛城有没有回来,我想马上和他说清楚。 我等了很久,在无数次车辆鸣喇叭的刺耳声音中,终于看到宁湛城的车。 我看着他下车,他看到我走过来,“给你带了晚餐。” 宁湛城看着比以往更柔和了,可我心里的怒气彻底藏不住了。我真的受够了他的状若无事和永远都镇定自若的状态。 你这家伙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? 我毫不怯场地瞪着宁湛城,他没有躲避地看着我。 然后下一秒,他直直地往前倒下去。 我一惊,条件反射地接住他。靠近的一瞬间,我可以感觉到宁湛城身上铺天盖地的发热感,很烫。 他生病了? 我想着打电话给医院,宁湛城盖住我的手,沉沉地说:“不用。我回家。”然后死死拽住我。 我没办法,只好说:“好,不去医院,那上楼吧,我记得家里有药的。” 把宁湛城背回去倒是不成问题。只是坐电梯的时候,宁湛城死活要下来,说头晕,然后头很重地埋到我肩里,整个人抱我抱得很紧,差点没把我勒死。 把宁湛城扶到床上,我喂了一片退烧药给他,又逼着他多喝了几口水。 他脸色很不好,三十九度七,头偏向另一边。我坐在他床边,帮他换了个退烧贴。 本来要开诚布公地把一切都说清楚的,却被他又摆了一道。 宁总不愧是宁总啊。 宁总睡着看起来很不好受,眉头一直皱着,不知道梦到了什么。 他这副病恹恹的模样看着有点可怜,倒是意外的讨人喜欢,比平时板着脸的模样年轻多了,也很美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