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可用膳了?” 贺伯玲听前面的话嘴角上扬,快活地说道:“在姑母那用了膳。”后贺伯玲见他脸上带笑,却没往日说话的心思,只得随意说了两句话,告辞了。 待人一走,陈昌沉下脸,清簟、善舒入内见其脸色,心中一跳,跪在地上。 南乔欲问摆膳一事,见此也跪下了。外门摆膳的丫鬟婆子们不见命令,只能呆立在原处,其余人没胆子喧哗,一时间,鸦雀无声。 半响后,陈昌把布帛扔地上,道:“摆膳罢。”清簟等人不敢言语,躬身后退,这时,陈淮安又道:“下次,两位姑娘来时别又忘了通禀。”清簟等人恭谨应是。 这事一了,南乔才寻空闲和水浼说话:“哪是我们忘记,二爷前两日还吩咐两位姑娘来不必通传。这下不高兴了,又拿我们作气。”水浼忙制止:“可别到处说,叫二爷听见了,可了不得。” 话说这头,李婠几人待雨歇云散后在庄上游玩几日,便有一婆子来报,说是老夫人于灵石寺听经,要再过一月回。李婠几人便先回了府邸。 又过两日,这日午间,夏嬷嬷带了账本进海棠苑向李婠行礼,“六姑娘安好。”李婠回道:“嬷嬷快快请起,下回可别行这些俗礼。” 夏嬷嬷说道:“礼不可费,姑娘是主子,理当如此。”后坐了,夏菱忙端上茶水,后见两人有话要说,退去了。 夏嬷嬷喝了口茶,试探地问道:“不知姑娘可记得半月前那些酒楼、布庄的事,今个儿我估摸姑娘也歇息好了,遂带了三个管事的来给姑娘磕头。”后又补充道:“这倒是我考虑不周全了,没提前问问姑娘,若姑娘有要事,便直接打发他们回去,改日再来。” 李婠道:“我不过是闲人一个,哪有什么要事,倒是三位管事许是少空闲,快请他们罢。” “姑娘,便让他们在院子里磕个头罢了,商人低贱,怕污了您。” 李婠不接话,夏嬷嬷看她脸色后,把账本翻开又道:“我这边托大给姑娘讲讲,这酒楼占地不大,就卖些平民吃食,一年纯利百两左右,布庄彷佛,也是卖些布匹什物,年底也能进项七八十两,再有这庄子,靠山脚,地方偏,每逢季节能给姑娘献上些几百斤米面蔬果、并些野鸡野鹿,到也能换换口味,各色牲口折银怕是二百两左右。姑娘派个婆子打理便是,如是哪日少了,直接派人敲打敲打。” 李婠道:“多谢嬷嬷,我知晓了。只是三位管事不易,叫他们进来罢。”夏嬷嬷见她脸色淡淡,不敢再劝。 遂出门命夏菱等人在正厅支了屏风。三位管事躬身进来,不敢多看,齐声下跪磕头,“女东家安。” 隔着一纱,李婠只见下方三人,一高瘦、一矮胖、一身形适中。李婠出声说道:“往后还要倚赖三位管事了。”三位管事连道不敢。夏菱拿了三个三两银锭子,赏给三位管事。三位管事接过,恭敬退去。 管事们行至东北角门,守着角门的菊生道:quot;诸位管事且慢,我家主子还有话未问。烦请回转。quot;三人面面相觑,带路的小厮也不明其理,但菊生姐弟二人正得主子青眼,遂没问一句,把三人又领回去了。 三人又是下跪磕头。李婠道:“诸位管事请坐。”三人连道不敢,没动作,只跪着。李婠低头喝茶没理。 那三人久没等到上头人发话,不明所以,在底下使眼色。后一人道:“多谢女东家。”说罢起身就坐,夏菱奉上香茶。其余两人见此照做。 李婠道:“三位如何称呼?”那矮胖管事起身应道:“回女东家话,小人姓万,正是君又来掌柜。”身材适中的管事应道:“小人姓张,为李记布庄管事。”最后一人道:“小人姓单,是眉山庄庄头。” 李婠道:quot;贸然让三位回转,是我不是。只是我年幼,又不晓商事门道,烦请管事一一说明。quot;万掌柜迟疑道:“涉及繁杂、怕是说来话长。”李婠道:“便从头说起罢。诸如占地格局,人员多寡,税银几何之类。” 三人不敢隐瞒,一一道来。 万掌柜道:“回女东家,君又来现前有二楼,下放十四张桌椅、上有十五隔间,后院有柴房、厨房、与下人房等八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