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疑,因未来过府上几次,只问小侍这处通向何处。 那小侍道:“奶奶随我去就是了,轿子在前头。”又是七拐八拐行了一段路,那小侍忽而说肚痛,丢手要走。 李婠伸手揪住他袖口,冷笑道:“如今我大小丫头婆子俱不在身边,只得仰仗你一人,可不敢让你走。” 那小侍捂着肚子,苦脸道:“奶奶容禀,我是真的肚痛。” 李婠柔声道:“我不晓得你背后人打什么主意,我与你只见过今儿一遭,料想没得怨仇。你甩手走了,没仇也有仇了。”说着,她褪下手上一镯子,因笑道:“不若你领我回正道去,此事我也不开口,只当无事,如此便罢休了。你道如何?” 那小侍一面瞅着李婠手中镯子,一面说道:“奶奶说的什么话,我怎么听不明白?” 李婠冷了脸,松手道:“如此,你便去罢,只等晚间衙门来寻你。”说罢,寻了一花丛中石凳坐下。 那小侍听了心下一跳,反而不敢走了,小心道:“奶奶,如今我又好了。”李婠正待说话,忽听远远的娇笑声,由远及近,往这边来。 李婠回头看那小侍面上先是不解,后又是作揖,挤眉弄眼,急急拉她要往后躲去。 第82章 却说李婠与那小侍方才绕过一山石立定, 只见一妇人绕过假山来。其人五短身材,圆脸体丰,脸红红的,衣襟开了大半, 笑着坐石凳上, 采了朵牡丹拿手上, 道:“驸马还不过来?” 话音刚落, 一男子绕过假山来, 其人二十四五年纪, 头戴银鎏金高浮雕紫金冠,身穿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身长飘逸, 面圆领袍,方口悬鼻, 生得副好相貌。那男子道:“叫我好找。” 那妇人见那男子面上没笑脸, 慌了手脚, 忙起身走上前跪地上,道:“驸马生气了?”却不想那男子一伸手将人抱住, 柔声道:“姨姨,我哪儿会同你置气?” 两人一面亲一面坐在石凳上, 喘着气动作起来。那不到半响,落了一地衣衫。事罢, 两人穿戴整齐走了。 李婠略等了等,不见人回, 才松了口气,正有话要问那小侍, 一回头,只见那小侍立着不动, 双眼发直,面无血色,突地跪道在地,满眼是泪,磕头道:“我这就带奶奶出去,万望奶奶开恩,将此事揭过,只当我二人未来过此地罢。” 李婠命他起来,因问道:“你唤什么名儿?”那小侍道:“奴才唤王秀,专在内外门伺候主子往来迎送。”李婠略思忖,问:“几岁进的府?家中只你一个?没得亲人了?” 王秀犹豫半响,道:“奴才六岁进的府,如今九年了,家里人没甚亲人。”李婠又问:“我没见过你,如何又将我带到这儿来?” 王秀忙道:“原是左丞家的六姑娘,名唤英妙的,常在公主面前行走,与府上下人都有几分交情,今日英妙姑娘给了我二十两纹银,命我带奶奶来园子里。” 李婠问:“这园子里又有什么玄机?”王秀哭道:“这园子原先是圈近内府的,在仪门内,后头有丫头说在晚间看见了烛火和人影,公主便命报恩寺十多个僧人念了几日经,后头好了,只公主命人将园子隔了出来,因着偏远,等闲没人到这处来。 这园子小路岔路多,英妙姑娘命我将奶奶扔园子,让奶奶出一回糗。是我鬼遮眼,钱迷心窍,惹出这等大祸来。还望奶奶海涵,让此事罢休了罢。” 李婠问:“那都督是驸马赵仁德?”王秀忙点点头。李婠又问:“那女子是哪个?” 王秀道:“公主因未有孕,自觉愧对赵家,没能给赵家留下香火。便让驸马纳了两方妾氏,一姓卫,一姓姜。那女子便是姜氏。” 李婠道:“公主倒是贤良淑德。”王秀低头不敢应答,只哭道:“奶奶,不若将此事揭过罢。若传出去了,奴才性命难保,奶奶的帖子日后公主怕也不会接。” 李婠似笑非笑道:“无碍,公主待人亲和,此等小事,如何会放在心上?”王秀急道:“公主虽是宽和,但我等撞破此事,不死也会被扒下一层皮,奶奶,回罢。” 李婠不急,道:“知晓便好。你收受钱财,暗中害人,又撞破驸马私密事,即便公主宽和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