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。 两人倒抽了口气。 太子竟然在七夕灯会遇刺? 她们已经可以想像,明日的朝会因这事造成多大的轰动,还有整个京城的风声又会有多紧,也不知道皇帝届时会做出什么。 不过,最让她们惊骇的是,裴绢所做的事。她竟然在那样的当口去找太子和阿识,还愚蠢得在内庭侍卫面前留下破绽…… 威远侯夫人一阵晕眩,恨不得去掐死那庶女,她就是个祸害,专门害他们威远侯府的。 裴老夫人眼里也流露出几分惊惶,下意识地捻着佛珠,慢慢地平静下来,朝威远侯夫人说:“你去将珏哥儿他爹和那孽障叫过来!” “娘,绢姐儿刚回来就病倒了,现下在春华院。”威远侯夫人赶紧道。 裴老夫人冷笑一声,“病倒了?倒是病得及时!” 上次也是如此,病得让人无法惩治她。 她将守在门口的陈嬷嬷叫过来,吩咐道:“你去将侯爷叫过来,顺便派人守着春华院,不准任何人进春华院,也不准里面的人出来。” 陈嬷嬷面露惊异之色,没有说什么,亲自去春华院一趟。 裴老夫人心情其实也不太平静,但她不敢让自己乱了阵脚。 裴织道:“祖母、大伯母,你们不用太担心,只要皇上不追究,咱们府里不会有事的。不过……”她顿了下,在两人看过来时,说道,“倒是二姐姐,日后还是看紧些,不要让她轻易出府罢。” 裴老夫人点头,“阿识说得对,她生了癔症,还是莫要出去招祸的好。” 她心里也有些后悔,明知道裴绢品行不端,却因为儿子护着她,不好出手惩治她。早知道就应该让她在家里养病,养一个病恹恹的姑娘,好过放出去招惹祸端。 威远侯夫人安静地坐在那里,没有冒然插话。 她明白老夫人的意思,以后裴绢就一直在春华院养病吧,婚事也不用急着给她相看,总得让给她些惩罚,让她知道错才行。 至于她将来会如何,还要看裴绢日后的表现。 只怕这次,连丈夫都没办法护着她。 可惜她实在高兴不起来,只要想到太子遇刺一事,裴织蠢得将自己送上门,就想骂人。 约莫两刻钟后,威远侯终于来到寿安堂。 刚进门他就说:“母亲,你叫我来有何事?绢姐儿那边病得厉害,大夫刚过来,儿子还得看着……” 抱怨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迎面砸来的茶盏砸在肩膀上,虽然不痛,却吓了他一跳,定睛看过去,只见老夫人坐在那儿,阴沉地瞪着自己,脸色实在不好。 威远侯心里一个咯噔,下意识地道:“母亲,您叫儿子来,可是发生什么事?” 裴老夫人冷笑道:“你的好女儿,今儿闯了大祸,你知不知道?” “哪个女儿?”他下意识地问。 威远侯夫人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,差点炸了,气得站起身,怒声喝道:“难不成你还以为是绣儿?正是你那好绢儿!” 听到夫人难得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和他说话,威远侯整个人都是错愕的,下意识地辩解:“不可能!绢姐儿怎么会闯祸?她素来是最乖巧的,倒是绣儿……” 他正想说绣儿被夫人宠得刁蛮任性,总是爱和绢儿吵嘴打架,就被老夫人抄起的茶盅砸熄了声音。 裴老夫人一脸失望地看着他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