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织羞涩地低下头,明智地不接这茬。 秦贽有些不自在地道:“皇祖母说什么呢,孩子之事,是要看缘份的……”“行,那哀家就等着你们的缘份。”太后笑呵呵地说。 秦贽被皇祖母打趣得头都大了,下意识地看向裴织,见她垂着头看自己的鞋尖,俊脸微微泛红。 眼看这对新婚夫妻羞得满脸通红,太后见好就收。 “你们忙了一天,也回去歇息,哀家这里不用你们伺候。”太后赶他们回东宫休息。 秦贽拉着裴织的手,“好的,皇祖母您好生歇息,孤和太子妃先走了。” ** 忙碌了一天,两人终于回到东宫的寝殿。 裴织强撑的精神气终于溃败,如果面前有张床,她能直接躺上去,睡个昏天暗地。 东宫算是他们的地盘,裴织也不再强撑,她并不介意在这位太子爷面前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,如果连在寝宫里面对丈夫时都要戴着面具,这日子也过得太累了,不符合她的咸鱼人生。 秦贽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疲惫,摸了摸她的脸,说道:“阿识,你先去歇息,孤去和父皇说几句话。” 他有些依依不舍,并不想和她分开。 想到早上离开勤政殿时和父皇说的话,知道自己还是得去一趟父皇那里。 裴织哦一声,朝他挥挥手,“殿下你去罢。” 秦贽满心不舍地离开东宫,朝勤政殿走去,越走越快,后面的宫人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。 太子殿下身高腿长,宫人的脚步都没他迈得大,他的一步抵得上他们两步。 来到勤政殿,昭元帝果然没有歇息。 他也没有批奏疏,而是在殿内慢慢地转着圈,满脸忧虑之色。 李忠孝安静地伫立在一旁,充作背景板,明智地没去打扰皇上的思虑。 看到太子进来,李忠孝眼睛一亮,暗暗松口气。 从这些年的经验来看,皇上每次思虑过重时,大半都是因为太子,这次自然也不例外,就是不知道为的是什么。 “贽儿,你来啦。”昭元帝将儿子唤过来,同时摆手让殿内的宫人都退下。 李忠孝给皇上和太子沏了茶,安静地退下。 殿内剩下父子二人,昭元帝拉着太子坐到沉香木雕着嬉戏图的矮榻上,问道:“贽儿昨儿休息得可好?” “挺好的。” 秦贽的目光落到榻中间放着的彭祖拜寿图的榻几上,那里有两碟御厨做的宫廷点心,奶白的色泽,上面洒了一粒粒黄豆粉,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。 昭元帝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,心里叹息。 他有些迟疑地开口,“贽儿,其实男人不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,你的情况和其他人不同,就算你不举……” 秦贽的注意力终于集中到皇帝身上。 他僵硬着脸,凤目满是不可思议,忍不住打断他,“父皇,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 昭元帝看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模样,知道自己说中了真相,越发的心疼。 他伸手过去,拍拍儿子的肩膀,发现他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了,肩膀宽厚,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。 “贽儿,父皇很理解的,你不必在意……” 秦贽差点忍不住一巴掌将老父亲有爱的手拍掉,咬牙切齿地道:“谁和你说孤……不行的?” 昭元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