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定会租借给需要的周边各国。 对此, 各国使臣也不在意。 他们难道不知道玉米和红薯刚种出来, 种子不丰吗?当然知道,只是想第一时间抵达大禹, 然后和大禹的国君扯皮,以便得到一个承诺。 例如将来大禹愿意租借作物种子时, 能第一个提供给他们,数量最好不限。 各国使臣打的主意都差不多。 他们远道而来,被安排在四夷馆住下。 因为这次来的外国使臣人数过多,四夷馆竟然住不下,鸿胪寺卿没办法,只好将四夷馆附近的房子都征用,简单地布置一番,给外国使臣居住。 来得早些的外国使臣还好,那些来得晚的,住的地方条件可没有四夷馆好。可有什么办法,他们总归不能搬出四夷馆住到外而,其一是大禹人可不允许外国使臣到处跑,威胁京城治安,其二是他们担心搬出去,大禹人不承认他们,有什么消息他们无法及时知道。 于是一群人都挤在四夷馆,热闹哄哄的,每天都能听到各种不同的外族语叽哩咕噜地说个不停。 一直赖在京城的南诏使臣便没有这个烦扰。 南诏的杨国舅的身体其实在今年春天时陆续好转,但可能是受了一场罪,他的身体也垮下来,看着弱不禁风,时不时要迎风咳嗽一声。 五月初时,昭元帝终于召见南诏的使臣。 南诏使臣恭敬地奉上南诏的国书,并将南诏王亲手所书的书信,以及南诏的赔偿呈给大禹皇帝过目。 赔偿之类的,昭元帝让人收下了,并表示下不为例,否则大禹将采取强制的手段,对南诏出兵。 南诏使臣想到镇守在西南的镇国军,被吓坏了,诺诺地应下。 接见完他们后,昭元帝让人送他们出宫,并表示他们可以回南诏。 哪知正准备启程离京,杨国舅再次病发,无法上路。嘉柔公主放心不下舅父,留下来照顾她,南诏使臣只能继续逗留在大禹的京城。 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南诏人这是想赖在京城不走。 今年大禹的各种新鲜事物层出不穷,不说大禹改进的新型兵器图纸还未弄到手,就是那玻璃和香皂,南诏人也看得眼热,想弄到这两者的配方;更不用说玉米和红薯种子,那是必须要弄到手的啊。 还走什么走?继续赖着呗。 南诏人也庆幸杨国舅当机立断地“病了”,否则他们这一走,再来大禹,处境就就不一样。 这些各国的使臣,都是奔着大禹的高产农作物种子来的,除了种子外,也被玉米和香皂这些东西迷住,什么都新鲜,什么都想要。 总之,住在四夷馆这边的各国使臣都视对方为竞争者,彼此防备,就怕对方抢了自己的机会。 嘉柔公主从外而回来,见到不少穿着不同服饰的各国使臣,样貌迥然不同,一眼便能看出外族的身份。 她的神色未变,眸色却微微一黯。 穿过一条长廊,嘉柔公主去了杨国舅歇息的地方。 “舅舅,我觉得我们应该尽早行动。”嘉柔公主朝正在喝药的杨国舅道。 杨国舅喝完药,将空碗交给一旁伺候的侍女,然后挥挥手,让侍女退下,正色看向嘉柔公主,问道:“你怎么突然提这事?” 嘉柔公主叹道:“舅舅,四夷馆已经住不下了,出门都是各种各样的语言,吵得头疼。” 以前四夷馆里只有南诏使臣,这地方随他们随便住,现下人一多,便觉得麻烦,也因人多嘴杂,她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。 杨国舅道:“大禹的实力比我们想像中要强盛,好东西也不少,咱们不能心急,徐徐图之。”m.XIapE.cOm